“山野小人,你对本大人不敬,竟还想动手。”
林贲这一吼,声音巨大,声浪冲击的篝火都是一滞,一瞬间,祠堂前的小广场上,各类声音都停了下来,武卒、剑士,包括那些衣衫不整的女人,都被这一声惊呆了。
他们顺着声源望去,只见林贲脸上还有着呵斥后的义正辞严,而他身前站着的山蟾,则好像被林贲呵斥出的声浪冲击震住了,手里拿着短刃,呆立当场。
不愧是武士大人啊,连呵斥的声音都这么厉害。
发生了什么事?我什么时候不敬,什么时候要动手了?山蟾整个人都懵了,脸色在火光中呆滞、疑惑,最后陡的变成万状惊恐。
他是聪明人,竟在这一瞬间想明白了。
可是这时,说什么都晚了。
林贲狞笑一声,二尺青铜短剑在刹那出鞘,身体往前一倾,就刺入了他腹部,直接穿透,然后用力在里面一搅,这一下,山蟾一时未死,却痛的扭曲。林贲却也不急,将剑留在他体内,好好欣赏了他死前的表情,才猛的拔出,溅起一道鲜血。
最后的时刻,山蟾想起了之前他杀死的,那个时常欺辱于他的少年,他杀其时,也是这样的欣赏着。
“啊!”
山蟾惨嚎了声,好像醉了酒般,身体一个踉跄,就软倒在地,渐渐没了声息。
祠堂前一片寂静,林贲安然享受各处目光传来的敬畏,这敬畏,既是对他武力、也对他刚才这杀,也有一些明白人,但明白了才更加敬畏。
驭下之道,恩威兼施,有着这敬畏,接下来再说正事,将众人都拉下水,效果只会更好。
“将他抬下去,继续喝酒吃肉,不要因为个山野小人,扰了今晚的兴致。”
“哎哟,有蛇。”
就在这时,他的话音才落下,附近几个武卒正要放下酒肉女人,去抬山蟾的尸体,忽的有人喊了声。
顺着声音看去,那个喊蛇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体一抽一抽,眼看着已是活不成了。
“什么,蛇?”
“蛇在哪?。”
山蟾死后,才要重新热烈起来的气氛顿时一冷,所有人都被惊的起身,四处查看周围,生怕被蛇咬了。
林贲倒还算镇定,毕竟这山谷,也在深山里,有蛇并不奇怪,而且他是武士,身体开化了力量,一般的毒蛇,根本奈何不了他。而且这时候,他也只以为仅仅是条蛇,并不奇怪。
“哎哟。”无声无息,又一个武卒倒下了。
这个武卒站在稍阴暗处的地方,所有人连蛇的影子都没看到,他就已经无力躺倒在地。
林贲觉得不对了,蛇类怕人,只要不是被踩着了或逼急了,一般情况下并不咬人。
只有那些十分厉害的毒蛇,才会主动朝人发起攻击,能接连咬倒两个武卒,来的这蛇毒性之烈,性之凶猛,可想而知,这下他也不能安坐了,那些武卒们更是慌乱。
“不要慌,就是一条蛇而已,二三子都将火把燃起,照亮周围,只要它出来咬人,就将它打死。”
林贲出来指挥,众人有了主心骨,慌乱稍安,四散着拿起火把,到篝火处燃起,又在祠堂前聚集,所有目光都盯着光亮之外,以期发现那条毒蛇。
黑暗里,有光照着,旁边还有武士林贲,大家的心都安了少许,只等毒蛇再出来,就将其打死,但林贲却不安起来,超越常人的敏锐感知,正在隐隐警示于他。
身为武士,他经历过许多危险,常常是靠着对危险的本能感知逃得性命,他对这感知再相信不过。
事态不妙,根本不是那些普通武卒所认为的一条毒蛇那么简单。
他知道,自己被某个十分厉害,足以威胁到他的存在盯上了。
究竟是什么?它又到底在哪?
长剑在腰,随时可拔,长弓在手,心动可张,但他的手隐隐有些抖,最可怕的敌人,不是当面之敌,而是隐藏在黑暗里,随时可能跳出来一击致命的未知之敌啊。
“难道,是袭击杀害君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