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魑中,猞也是极具凶性的一种。而你的念质天生充沛远超常人,就算是现在恐怕也已经快要接近一次界限了,即便运用得一塌糊涂,至少可以在攻击时候本能地发挥出极大力量。”
苏语像是没有看到危险正在逼近一样淡淡地说着。
“再加上我以界对你进行加成,至少单独面对一般的魑不会有问题。”
“那如果遭遇到非同一般的魑呢?”
“生灵的各项属性总是平衡,既然拥有着颇妄的异能,在战斗领域难免便会逊色一筹。当然,既可以看破幻术,又精于战斗的强力个体甚至族群也总是存在,如果运气不好遇到……”
她嫣然一笑,亭台间点缀的花卉顿时黯然失色下来。
“逃命好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
真是个疯女人!
因为绫玥的一个请求,就将自己送上俄罗斯轮盘的赌局?
我全无准备地迎上已经逼到近前的魑,放松下来的身体甚至有些不适的僵硬。
“见鬼!你为什么不早些交代清楚这些?!”
它一副生着鳞片的鬣狗模样,尾巴钢针一样根根竖起,我的呼吸几乎要停顿下来,嘴巴神经质地念叨着碎碎的咒骂。
“咯咯,可我就是喜欢这样突如其来的表演!”
这女人的疯病已经无药可救了!
我的心头焦躁起来,却被对手窥出了这瞬间的失神,低吼一声扑将上来,前爪闪烁着锋利的幽芒几乎就要刺进我的玻璃体中!
“唦——”
急剧的闪躲变位让我的胸腔以前所未有的角度扭曲起来,气息被从肺叶里面挤出,穿过喉咙,发出怪异的声响。
水银一样的半透明波纹在我体表蠢动。
比之预料之中还要完美地多的闪避令我认识到了与之前的不同,相比于单方面地遭受魑界的削弱,如今对方主场遭受部分抵消,我却有加成在身,彼此战力对比变化何止数倍!
灵活了数倍的一拳狠狠击出,砸在扑身半空的魑腰间。
肉眼可见的,鳞片碎裂,色泽怪异暗褐液体飞溅,鳞狗一样的魑呜咽一声砸落远处,荡平一片花草,尘埃四起。
这是我今天最为满意的一击,不远处的苏语却皱起眉头。
“为什么不用你的‘具’?”
“只要能够打败敌人,怎么样都好吧!”
我头也不回地这样回应,在之前仅仅正式使用一回,侵入我脑海的情感与记忆碎片使得我直到现在也无法真正平静下来,我一点也不想再碰触那玩意儿了!
“嗷!”
魑再一次扑了上来,使得我没能听清苏语接下来的话语,动作生涩地与它缠斗起来。
值得庆幸的,这家伙的身上既没有粘稠火焰燃起,又没有妖异藤蔓冒出,这使得在此际力量上还要稍胜一筹的我逐渐自如,几次成功命中对方而自身毫发无损。
正找到了些对付怪物的感觉而有些洋洋得意之时。
一道惊惶尖叫贯穿了我的耳膜。
“快!拦住那个魑隐!”
苏语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尖锐起来,我慌乱之中生生被鳞狗模样的魑抓出一道血痕,强拧过头,视野之中却空无一物。
这是什么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