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富庶的家境,平凡的孩童。
父母、学校、电视节目、动画片……组成了平凡的幼年。
向往着英雄,黑白眸子分野善良与罪恶。
噩耗传来,驾驶大客车的父亲在并不险峻的路段撞下了山崖。
一车人无一生还,尸体面目全非。
怀疑是酒驾,或是疲劳驾驶。
但父亲从不喝酒。
对待工作一样认真。
怎么可能会出这种事情?
第二天,两个奇怪的家伙来到家里,似乎是送来未听说的政府部门的补贴。
他们意外看到悲伤中的年幼孩子,眼中露出不一样的色彩。
第三天,孩童面前出现了浅灰色礼服的人。
原来父亲的意外源自名为倥的罪恶。
自己则拥有着名为侗的天赋。
从此,铲除不应存在在这世间的罪恶成为了梦想与使命……
……
我单手捂着头,试图阻止入侵的情感与记忆。
使用侗的‘遗体’需要付出代价,念质的污染使得它成为非危急时刻不轻易启用的禁忌。
“嗵、嗵——”
怪异扭曲的嘶哑声调所意味的危险唤回了我的意识,强忍着头痛欲裂,我提着吞吐不定的光剑,向着脖颈肉瘤一涨一缩的怪物走去。
说是‘剑’,实则更像是一把尖端燃烧着的绿莹莹流质。
然而单单散射的气息,便已令周遭建筑表面支离破碎,纤细石子失去重力般向上浮起……
“嗵……”
怪物似也感受到了危险,身体一点不为臃肿所拖累地闪躲开去。
不过握着‘具’的我,同样今非昔比。
绿泽一闪,便有无法形容的暗褐色液体自怪物裂开的身躯缝隙之中溅出。
“嗵——!”
刺耳的音调似意味着愤怒,血色獠牙张扬的尾巴鞭子一样抽在光剑上面,若非并非普通武器,从上面传来的庞然力道恐怕便要让它脱手飞出。
即便如此,我依旧不由浑身一颤。
尾、剑交击之处,如同遭受撞击的碳棒一样淡绿星点莹莹飘落。
“去死啊!”
我咬了咬牙,斜过剑身沿着怪物身体方向横切过去。
‘具’中随着生前意识碎片一同传过来的还有力量,使得这一击彗星击殿一样迅疾凌厉!
噗!喀!
却被对方轻易以腹部利齿卡住,彼此发出刺耳摩擦。
执拗地抽出光剑,再斩!二斩!三斩!
连续的交击碰撞雨打芭蕉一样,灰油油火焰崩落,将地面腐蚀得坑洼不平,滋滋作响。
我怒发如狂,步步进逼,毫无章法地劈砍着手中利刃,看似占尽上风,却生不出一丝喜意。
就见怪物脖颈肉瘤充血一般鲜红起来。
嗤、嗤——
滴落鲜血般的藤蔓破开表皮从中伸出,色泽斑斓的表面生着尖刺,倒映在我紧缩的眼中。
滋、噗……
楼阁墙壁豆腐一样被破开,触手一样的恶心藤蔓向我缠绕而来。
“啊——!”
用尽全力大喊以发泄心中恐惧,手中光剑舞作圆盘一般逼退条条血色,冷汗从额头留下,沿着脖颈流入衣襟,沁出冰凉寒意。
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快、更快!
似乎激发了某种潜力,光剑拉出残影,速度被超越,距离被破碎……
怪物狰狞的身体在我眼中再次放大,追逐着流光一样,凝聚了我全部意志的剑尖本能地递向因为延伸出藤蔓,反而暴露出来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