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因为长期保持同样姿势而酸痛不已的肌肉,唉声叹气地感慨命运多舛。
“然而命运终究被我打败!”
我挥舞着拳头,露出轻松笑容。
“——是被我打败!你只不过是毫无作为地等待着被好心的主人从你那悲催的命运之中解救出来的废柴罢了!”
靠在门框上的幼女班长毫不客气地冷冷泼我的冷水。
“好吧……”
重新燃起的热情火焰被尽数浇灭,我垂头丧气地承认了自己的无能。
“为了救你这蠢材,我才洗过的衣服又脏了!你想好了应该如何赎清自己的罪过吗?”
她像是嫌我还不够惨似地又在我沉重的心灵上补了一刀。
“随便你吩咐好了……”
我苦笑着摊手,她似乎也不在意我对她的称呼又变回了‘你’,抬起纤细精巧手指指向水房方向,女王一般的气势颐气指使命令:
“先去给我把校服洗了!”
“好……好的。”
我耷拉着脑袋应和,头还未抬起飞来的运动服上衣已经拍在了我的脸上。
“呜、呜……眼睛看不到了!”
手忙脚乱地拽下脸上的运动服,我一脸悲愤地对她怒目而视,却在她更为凌厉的视线交锋中完败,只能一边唉声叹气地一边将沁染了她微汗体香的运动服外套捧在手里。
等等……
感受着掌心微含湿气尚还温热的触感,想到这是刚刚从幼女班长身上脱下的……甚至我的脸上还沾染着她的味道。。
一定是少年不受控制分泌的过量荷尔蒙的原因,我的身体燥热起来——当时的我这样想着。
“喂!呆头鹅似的。该不会是在想什么恶心的事情吧?!”
秋瞳不客气的数落让我清醒过啦,她的脸上挂着不耐的神色,驱赶奴仆一样催促着我。
“没……没什么。”
我欲盖拟彰地迅速转过身去,像是被人追赶似地走出门去。
直到水房,我跳动的心脏才稍稍安稳下来。
拧开水龙头,清凉的一捧水拍在脸上,这才呼出口气。
“不赶快清洗主人的衣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呢!”
跟进来的幼女班长一副监工的样子,嘟着嘴用指尖踮着脚戳着我的头。
“知道了、知道了……”
我告饶似地举起双手,迅速将手中的外套沁湿搓洗起来。
“那里、那里!……喂,你怎么一点眼神都没有,没看到左边衣角的灰尘吗!”
她不时指指点点地呵斥着我,还好她这间外套之前才洗过,这次仅仅是表面沾染了一些尘土,故而很快我就得以从劳作之中解放出来。
“呼……终于洗完了!”
我发出这样的感叹,然后看到她以望向痴的目望看着我。
“你的脑子进树汁了吗?我说的是校服!而你才刚洗了衣服!”
我的脑袋为什么要你那种东西!
我翻了个白眼,然后意识到不对……等等,‘只’洗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