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支点就不如我们的好找了。”
显而易见,通过发动月球的尾喷来重新摆一下它的位置是不可行的,且不说月球目前的强度会不会禁得住,在现有的重力条件下,整片高原地区都会产生里氏360级地震的。
两人调整了太空车的走向,他们得一直往东,一直飞到超出太平洋西岸,然后才能绕过月球的最外缘,转头向下飞到“天空”的底下。
很奇怪,真正的天空一片漆黑,因为太阳的光线找不到反射体。直到太空车钻入了折射镜般的大气层,他们减慢了速度,再回头看时,天空慢慢地蓝了起来。
太空车沿着事先设定好的航迹,从黄河的入海口开始逆流而上。他们飞过了平原,转过太行山的南麓,再顺着山势向北,不久他们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个地方。
高原上已上一片青葱,多氮气氛是绿色植物的天堂,苞子植物和地苔类植物已经与成片的低矮灌木同生共存,并且处于了弱势。现在看这里还是缺少了很多东西、小鸟、野兽、还有人。
在这道“大门”想像中的门把手的位置,他们驾着太空车转了好几圈也没什么发现,然后再沿河道一直飞到了另一边——因为有的门把手是安装在另一边的。
南北走向的贺兰山在黄河的左面,就像是这道大门的门框,引导着这条华族的母亲之河一直向北去拐那道弯儿。在这里他们同样没有什么发现。黄河在此段位置也只是两人想像中的一条“河”,实际上并没有水,裸露的“河谷”里长着一小片一小片的灌木。
再往前飞他们转向了西南,右侧舷窗能看到高大的祁连山山脉,他们从山脚下越过,耶律周生对华生说,“你没有觉着我们现在的飞行轨迹与某个地方非常相似吗?”
“很像是我们刚到地球时在加勒比海那里的航迹——一个反向的问号。”
“大哥你在我办公室里的猜不错,这是一个大门,它只能告诉像大哥你这样聪明的脑袋瓜真正的大门在哪里。”
耶律周生说,“我预感到那个大门的形状只是个提示,就像非洲和南美洲的金字塔群落,那只是提示的内容,而它要提示的地点却离它很远。”
不久耶律周生指着正前方的一道高大的山脉问他,“知道这是什么山吗?”
华生借助车载图像,又看了看海拔,6200米。“这应该是资料中所说的阿尼玛卿山,在后世里都认为这是黄河的源头。”
“你说的这是藏语,意思好像是‘活佛前最高的侍者’,不过就这个名称来看,我想我们还没有到达真正的目的地,因为它只是个侍者。”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一个华族的子孙,不了解华族的山峰、河流,是不是有些滑稽?我们的祖先为之浴血奋战、不惜生命所保卫的,不就是河山二字吗?”他说,“它们奔流不息、它们傲然耸立,数千年如一日,也许就是想告诉我们它们的名字。”
“祖先们保卫的就是它们的名字,不允许其他的什么混帐东西来对它们胡说八道。”
“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