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与李谦有了能耐,李家不再希罕这点恩荫有关系——可她没有想到,李家还有个李驹。
李长青并没有隐瞒这件事。
等到何夫人知道的时候,把李麟吃了的心都有了。
李谦的东西她不敢宵想,可李麟凭什么和她的李驹争?
她想也没想就冲到了李长青的面前,和李长青吵了起来。
还是李冬至急急忙忙地去给何大舅报信,何大舅带着何大舅太太及时赶过来把何夫人拉走了,柳篱又一直守在门口,才没有让总兵府的人瞧热闹。尽管如此,高伏玉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他不由叹气,揉着阵痛的额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清官难断家务事。要说李长青这么做有坏心,他是半信半疑的,他觉得李长青没有这样的心机。可若说李长青完全没有错,事实上他的这番举动不仅伤害了何氏母子,还让李麟和何夫人母子产生了不可磨灭的罅隙。
家和万事兴。他觉得以李长青的性子,这肯定是他不愿意看见的。
这件事,应该是无心之举?
高伏玉皱眉。
李长青却早就不以为意地出门喝酒去了。
他的一个属下添了儿子,请了他去热闹热闹。
何夫人则气得躺在了床上,李冬至在床边侍疾。
李驹绷着张小脸坐在床边的绣墩上生着气。
内室的气氛压抑而又伤感。
何夫人流着眼泪对安抚她的何大舅太太道着:“你们今天劝我什么也没有用,我对李长青算是死了心。我是外人,难道阿驹也是!李谦是长子,家业由他继承,我不和他争,也不应该和他争,可我们家阿驹呢?就因为托生在我的肚子里,所以连个侄子都不如吗……”
何大舅太太无奈地在心里叹气。
有些情景是子凭母贵,有些情景是母凭子贵。
李驹走到今天这一步,何不与何夫人遇事糊涂,没有心计有关?
只是何夫人正是伤心的时候,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还是李冬至听了不悦地道:“娘,哥哥在这里,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不是父亲亲生的,父亲不想着为我们好?您看大哥,没有靠父亲,不也成就了自己的一番事业吗?古有岳母刺字,有孟母三迁,母亲怎么就不为哥哥想想,总是让哥哥去争父亲留下来的东西有什么意思。我觉得这件事爹爹虽然没有提前和您商量,有些不对,可爹爹的做法却是为了哥哥好,怕哥哥年纪小,有了这恩荫就不求上进,反而把哥哥养成了个纨绔子弟,反而害了哥哥!何况爹和大哥都年轻,若是哥哥是个可造之材,就算是爹爹忽略了,不是还有大哥吗?大哥一时想不到的,还有大嫂啊!我在西安的这大半年,就多亏了大嫂照顾我……”
一个两个都这样没心没肺。
何夫人愤然而起,抓起旁边茶几的茶盅就朝李冬至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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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