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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孝十六骑率领百十来名太子府所辖的铁甲侍卫将夏皇的车驾与二皇子的高手隔开。\\\\双方剑拔弩张,现场形式犹如浇透了火油的柴草堆,一个火星就可点燃。正在危机时刻,驾车的汉子将头上的斗笠取下,露出本来的面貌。二皇子一方的高手定睛看去,都不由得心中一惊,原来那个车夫正是一品堂首席供奉拓跋无涯。
拓跋无涯用冰冷的目光扫过二皇子为首的诸人,不怒自威道:“老夫在此,何人敢来撒野!你等可知车驾之中是谁?趁老夫杀心未起,你等速速散去,否则休怪老夫出手无情!”
二皇子的手下闻言皆是胆寒,要知道拓跋无涯的名号在西夏的修行者中有着极为崇高的地位,加之其一品堂首席供奉的名头,若是招惹了他,无疑等同于与整个一品堂为敌。想到此处,二皇子阵营中几个颇为胆之徒,禁不住手心中冷汗泛滥,手滑得几乎抓不住兵器。
李仁义见属下被拓跋无涯的气势所震慑,心中暗骂废才们无用,无奈之下,挺身而出,对着拓跋无涯叫道:“拓跋供奉向来不问王储之争,近日为何与太子频繁往来?”
拓跋无涯闻言稍微一愣,随即答道:“老夫与何人交往却不是二皇子可以约束得了的,不过既然你有此一问,老夫不妨告诉你。太子近日得到一套墨门的机关设计图纸,他知道老夫平生除去武学,唯独醉心机关设计,故此请老夫到他的山庄一同参详图纸,不知二皇子对此有何异议?”
李仁义见拓跋无涯得坦然,心中不免升起一丝警觉,难道是自己的情报有误,拓跋老贼并未与太子勾结?想到此处,他对立在车驾旁边的赵清溪问道:“这么巧?赵太医也在,莫非你也是除去医术,平生唯独醉心于机关设计?”
赵清溪闻言连忙摆手道:“非也,老朽乃是为了医治陛下的头疾而与花满楼花大官人坐而论道,切磋医术来着!”
“想必赵神医的这几日论道,颇有收获了?”
“那是自然,老朽按照与花大官人共议的方案实施,已经将陛下的头疾去除了十之七八。”
二皇子闻言气急败坏道:“一派胡言,九荼蛊毒岂是你等庸医可以整治得了的?”
赵清溪闻言,一改先前的卑微恭敬,猛然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李仁义,责问道:“二皇子从何处得知陛下的头疾乃是因为身中九荼蛊毒所致?”
李仁义发觉自己情急之下走了嘴,心中正纠结着如何自圆其,忽然他身后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传来,回头一看,正是由南门外大营中赶来增援的一千野辞氏精锐武士,与此同时,从东西两城门的方向隐约出来喊杀声,想必另外两千援兵即将来此汇合。
强援即来,李仁义再无顾及,他狞笑一声:“我是如何得知父皇的病情并不重要,眼下有人企图偷天换日,以傀儡替身换下父皇,继而把持朝政,这个阴谋却是证据确凿!拓跋无涯,赵清溪,你们两个老匹夫,竟然与太子勾结,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但真是其心可诛!”
二皇子正义凛然的斥责声未落,只见夏皇的车驾上门帘一挑,一个身影由内而出,那人遥指李仁义,破口骂道:“逆子!先前赵太医怀疑朕是中了野辞氏的独门秘术九荼蛊毒。朕非但不信,还将其斥责一番。若不是听你这逆子方才失言,朕还一直被你们这对心如蛇蝎的母子蒙蔽!”
开口之人正是夏皇,二皇子等其骂完,拍手赞道:“太子真是煞费苦心,你这厮模仿其陛下来,真可谓维妙维肖,比起我当年寻觅的那个替身真的是强太多了!”
夏皇听罢,更加怒不可竭,他狂吼道:“反了反了,这逆子真的是反了,太子何在?速速替朕将这逆子拿下!”
二皇子正要再称赞几句他表演的到位,忽然听到东西方向各自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音,举目看去,但见从西城门处赶来的正是银叶公主辛香儿,其身畔一人面目可憎,除了花满楼那厮还能是谁?再看东城门方向,赶来的一队人马之中,为首的正是太子李仁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