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的住处自从春梅搬来之后就被花弄影调换成了一个套间,外屋是书房兼客厅,里面为卧室。春梅见大官人带回来一众客人,忙乱的有些不知所措,西门庆忙解释诸人都是为了观摩法阵而来,无暇喝茶,吩咐她不必准备茶点,若是喜欢但可在一旁看个热闹就好。
卢俊义叫西门庆准备了金石银汞,沉香朱砂等应用之物,又叫人从院落中抬了张石桌至于书房的墙角,书案子之上笔墨纸砚也是准备得当。卢俊义先取了块三尺见方的黄表纸,将上等的朱砂勾兑在墨汁之中,随后笔走龙蛇,从纸张正中开始以上古文字夹杂着稀奇罕见的魔兽图形书写、勾画起来,足足用去将近一个时辰的光景才绘制成一张及其复杂的符咒。围观者中以枫总管的符咒造诣最为深厚,也是看得云山雾罩一般,只是觉得玉麒麟之符咒玄妙无比,至于如何玄妙却又是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当下觉得卢俊义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端的需要仰视才见。
符咒既成,卢俊义将其平铺在石桌之上,金石银汞等物的布置则是相对简易快捷的许多,有过了一刻钟的光景,法阵终于构造完毕。卢俊义郑重的将那枚魔兽蛋放置在沉香雕琢的托架之上,又向西门庆讨要了几滴鲜血涂于阵眼之上,作为神兽孵出之后认主所用,诸事齐备,卢俊义这才口念咒语启动了法阵。但见法阵四角所绘的兽口之中各自吐出一道温润的金光,四道金光于法阵中央的魔兽蛋上交汇,形成一个球型光罩,源源不断的将法阵之能量输入蛋中。直至此时,卢俊义才长舒了一口气道:“法阵已成,大官人只需耐心等候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好。”西门庆忙不迭的感谢称赞自是不必细说。
西门庆借口天色已深,吩咐人准备车驾,自己就要亲自将辛香儿送返回家,辛香儿言称只需送她回贺兰山会馆就好,一路之上又再三叮嘱西门庆有空一定来会馆寻了自己一同出去饮酒逛街,西门庆拗不过她,只好应承下来。等到他返回惊蛰驻地的时候,卢俊义居然还在等他去商讨销赃之事,西门庆心中不禁暗赞玉麒麟的敬业精神,兴冲冲的引领诸人去黑水潭的宅院鉴赏珍玩去了。
西门庆在李钢刀府上搜刮了金银财宝、珍玩字画等物共计十二箱,先前被波斯商人将五箱金银器皿尽数买去,现在正好是剩余了七箱财物。卢俊义仔细的将每样事物都鉴赏一番之后才道:“大官人的这批货物之中属实有些个珍品,卢某也不欺瞒于你,这批货按照市面的行情作价应该价值二十五万两左右的银子,不过这其中有几样物件却是着实见不得光的,卢某只能低价转手给私人收藏者,故此这批货最多可以开价纹银十八万两,不知道大官人意下如何?”
卢俊义适才耗费真元免费为自己设置法阵,西门庆原本就承他的情,再者这批货先前自己跟枫总管估价也就是共计二十万两银子的数目,卢俊义开价十八万两在加上从波斯商人处得来的近七万两银子,却是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期望值,西门庆念及此处,忙道:“一切谨听员外安排!”一旁林冲也应和道:“三弟放心,俺师兄做生意讲究的是宁伤金银不伤感情,决计不会亏待于你。”价格谈妥,卢俊义约了西门庆明日一早再来此处交割,随即又用车驾将西门庆等人送回驻地,自己才携了燕青回喜来登酒店休息去了。
西门庆回到自己的房内,心中畅快,又将春梅拉到床上**几度,春梅乍尝男女欢好之妙处,自是曲意应承,在大官人跨下辗转承欢。自打第一次夜战被众特工听了个真切,西门庆就央求义兄鲁智深在自己的卧室之内设置了一个永久的屏蔽法阵,如有需要,瞬间就可激活,故此春梅欲死欲仙时婉转娇.啼丝毫无所顾及,香帐篷阵内数场鏖战都是酣畅淋漓,二人最后皆是尽兴而眠。
第二天一早,西门庆如约去黑水潭与卢俊义交割了货款,随即将十四万两银票交给枫院夜,刚好凑足二十万两的合资酒厂的入股本金,剩下的四万两银子则作为黑水保安公司盈利前的运转资金。西门庆才回到惊蛰驻地,春梅就跟他说王婆昨夜又是病倒了,现在才勉强起床吃些汤水,正是要寻觅个大夫来给诊治一下。西门庆闻言道:“现下外面行医之人,鱼目混珠者太多,昨日里还是个屠狗的村夫,今日就敢挂牌自称中医世家,端的是要仔细的寻个正经的医生才好。”言罢他忽然想起鲁智深前几日救下的那位老中医谭松涛,却不知他此时离开了在兴庆府没有,忙命人准备了车马,自己就要亲自去谭府一看究竟。
话说那日谭松涛亲眼所见鲁智深、西门庆为自己报了血海深仇,却不知道如何回报,于是他继续将自己的药房经营下去,准备择机报答一下两位恩公,却是没有听从了鲁智深的安排变卖家产回流大宋去。西门庆在药房寻觅到谭松涛,喜不自胜,将来意说得清楚,老医生忙收拾了应用之物,随他乘车去了。
一路无话,回到驻地,西门庆吩咐春梅去将王婆搀扶到前院会客厅,谭松涛仔细的为她把了脉,又查看了舌苔,这才释然道:“恩公不必着急,这位女眷不过是旅途劳累,被邪火滞住了经脉,待小老儿为其针灸几次,再辅以草药,三日之后即可痊愈。”西门庆等人听了这才放下心来。谭松涛当下取出赤金打造的细针,于大椎、曲池、合谷、曲泽等穴位叩刺下针。一番诊治过后王婆果然倍感轻松,西门庆连声赞叹谭松涛真乃扁鹊再世,欢喜的亲自用车驾将老中医送回府上,又带回了几包草药,吩咐后厨熬制了送给王婆按照规定的时辰依次服下。
谭松涛如约又继续为王婆针灸了两天,果然手到病除,众人皆赞他医术高明。谭松涛趁机道:“小老儿住在现下的宅院之中常常睹物伤情,正是有意换置一套房产,恩公若是觉得小老儿这身本事还看得进眼去,我过几日就在这附近寻觅个宅院,将药房搬迁过来。日后如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小老儿分文不取”西门庆忙道:“老人家若能迁居此处,俺自是欢迎,不过诊费却是要按规矩来,断不可让你老做折本的生意。”谭松涛忙连声应了。
这几日诊治之时,春梅一直都跟在附近帮忙,对针灸之术颇感兴趣。谭松涛知晓她乃是西门庆的小夫人,自是乐意传授她一些入门的按摩针灸手段,于是约定了他迁居之后每日都可在药房之内指点春梅一些医术。西门庆乐得春梅有个打发时光的事情可做,对此事自是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