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希尔拥紧娅媛,俯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耐心劝告着她——
“你得往好了想啊,卡萝我很了解,我和他们这群保镖,算是一起长大的。她是个好女孩,质朴、单纯、真性情......你伟东哥和她在一起,可是不亏的。”
“而且娅媛,你还有我——你不能太贪心......”他言下之意是:你不能站在我和霍伟东之间,一直徘徊不定呀。
他想到现在说这话,实在有些不合时宜。娅媛都主动提出离婚了,也算表明了她的态度的。他便咽下了那些难听的话。
可他发现娅媛在他的怀里,却越哭越凶了。
无奈,里希尔又很是违心的劝说:“你和你伟东哥,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那不是很好吗?而且,你们还是好朋友,没有人能拆散你们这层青梅竹马的友谊的。”
“这样吧,我保证:只要你想见他的时候,你随时都可以见到,这样还不行吗?”
说到这儿,里希尔突然默了,他发现自己是不是太口不择言了,承诺太多、太过了啊?
天知道,娅媛恰巧在这时,止住了哭声。
这纯粹是巧合!至少和里希尔说出地承诺无关。
只能说,里希尔在娅媛异性缘上难得的通情达理,再加他的心灵鸡汤,在娅媛心理脆弱这个节骨眼上,很好的安慰了她。
里希尔懊恼地觉得,该哭的其实是他自己!
他是个很注重承诺的人,有着言出必果的习性。他后来因为今天一时从动地承诺,付出了很“惨重”的代价,那叫一个悔不当初啊!
“我知道。你说得都对。”娅媛雨过天晴,在里希尔怀中肩膀的位置抬起头来,叹息般对着里希尔,认可了他的言论。
“那啥,我胡说的,也不能都当真。”里希尔赶紧阐明立场。他龇开牙想挤出点笑来,无奈,脸皮僵硬得很,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看你为我难过的,连笑都不会了。”娅媛看着里希尔皮笑肉不笑的怪样子,自己却“噗嗤”了。
里希尔可谓无语又无力。
娅媛忽然在里希尔年轻英俊的脸上,有些婴儿肥的部分,调皮地那指头捏了一把。里希尔微愕,娅媛却道:“算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这个词里希尔爱听。他心情立马就明朗了,“好,我们现在就回家。”
“我有点儿累了,待会儿你拦辆环保车吧。”娅媛和里希尔并肩向前走着并提议说。
也许是哭的吧,娅媛有些脱力,脚步也虚软。
“有我在,要环保车干嘛?来吧,背你。”
里希尔说着,已经在娅媛前面半蹲下身体,拍拍自己的肩背,让娅媛爬上去。
娅媛也不客气,又不是第一次被里希尔背。趴在他那宽厚的后背上地感觉,她其实还挺怀念的呢。于是娅媛就高高兴兴地爬了上去。
最后,里希尔就这样背着娅媛,和她吵吵嚷嚷着小跑回了住地。
仅此一路上,娅媛离婚的伤痛,便已痊愈了。
早餐的餐厅里,连一个伺候用餐的仆人都没有,只有里希尔和娅媛两个人,在热火朝天地边吃边闹。
由于近来两个主人家,越来越多的突发性儿童不宜画面,但凡是他们两个相处的时候,百合她们都自动规避开了。
娅媛和里希尔并排坐在桌前,却侧身九十度角和彼此面对面比划着。他们在玩里希尔提议的助兴节目,就是两个人同出石头剪子布,谁输了,谁喂对方吃口饭。
这种玩心计的事,娅媛哪里是里希尔的对手,连连败阵喂里希尔吃喝。
只见两人提起拳头,共同声喊道:“石头、剪子、布——”
声落,两人同时亮出了自己地选择。里希尔出了剪刀,娅媛却出了布。
布要被剪刀剪的,娅媛又输了。她恹恹地提起了筷子,没好气地问:“吃啥?”
“喏?喂我喝口牛Nai吧。”
里希尔一向难伺候,他看娅媛拿筷子,就会要求喝牛Nai;要是娅媛摸着杯子时,他必然会要求吃菜了。
里希尔看着眼前娅媛这样心情透亮的状态,心里高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