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让皇叔好好疼你,乖……”
萧无尘很快就沉浸在了这一句话里头。
一宿贪欢。
……
第二天,一大早,萧无尘是被人亲醒的。
他觉得脸上痒痒的,以为是宫里进了蚊蝇,伸手去打,结果没打到蚊蝇,而是打到了热乎乎的皮肤,还听到了一阵轻笑声。
萧无尘这才睁开眼,看着大红色的床幔,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此刻是在哪里。
“呵。”萧君烨笑着打断他的沉思,“尘儿想起来,你我夫夫昨夜的鱼水之欢了么?”
萧无尘回过神来,就瞪向萧君烨。
若是从前,他只觉他的皇叔时时刻刻都在疼他,是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人。
可是经过昨夜之后……
萧无尘脸上微微泛红,他想起昨夜时候,他分明都在哭着求萧君烨了,萧君烨那时根本不听他的,反而哄他让他唤他“夫君”,说唤完之后,就听他的。哪知道,萧无尘好不容易把这个称呼唤了出来,萧君烨根本没有听他的话,反而是对他变本加厉的“凶狠”……
“骗子!”萧无尘想到昨夜的事情,忍不住低声道,“皇叔竟然骗了朕!还骗了朕不止一次!”
说罢,他就想要翻个身,打算背对着萧君烨。
结果身上一动,才发觉下.身的不适。
萧无尘没忍住疼痛,轻轻哼了一声。
萧君烨立刻伸手要掀萧无尘的被子——
萧无尘涨红了脸,死活不肯从命。
萧君烨低声哄他:“乖,皇叔不做甚么,只看看是不是受伤了。那里那么重要,若是伤着了,那可如何是好?”
萧无尘:“皇叔忘了,那个狼来了的故事么?”昨夜骗了他那么多次,他现在还会信皇叔才怪!
萧君烨:“……”可是不哄不骗,怎么能看到白日里高高在上、夜里在他身.下低泣的小皇帝,乖乖叫他“夫君”的模样呢?天知道,他对他的无尘说出的这两个字,是完全没有免疫的。
“乖,尘儿不让皇叔看,难道要让太医来看么?”萧君烨继续哄道,“好歹让皇叔看了,也就不用旁人知道此事了。”
萧无尘心中盘算了半晌,觉得此事未必不行,于是就半推半就的让皇叔看了“伤口”。
结果等到回到宫中,看到阿药半是忧愁,半是愤怒的端着药过来的时候,萧无尘才知道自己又被骗了——甚么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看,阿药分明就是甚么都知道了好么?
可惜萧无尘此刻还不知道这些,待让萧君烨看了伤处,二人穿衣洗漱之后,萧君烨看着萧无尘喝了燕窝粥,才和萧君烨一同上了马车,往宫中去。
一路上,萧君烨生怕萧无尘身后不适,一直让萧无尘趴在自己的腿上,以免不舒服。
萧无尘初时颇有些不自在,后头又想,他和皇叔的关系既然都到这一步了,那么,又有甚么好不自在的呢?明明他究竟是甚么模样,皇叔都瞧见过了,而且还表现的喜欢的不得了,如此,他还有甚好担心的呢?
于是他心安理得的趴着,半晌后又道:“皇叔既回来了,改制一事,就可以开始了。皇叔送来的谭蒙,在这上头倒真是个人才。有他在,有皇叔在,还有左丞相在,改制一事,想来也不需花费太长时间。”
萧君烨想了想,道:“也好。先皇削藩一事,闹的人心惶惶,现在咱们虽说收回了几块封地,但是暂且不提安抚这些封地上的百姓,让这些封地上的百姓彻底归属大兴要花费的时间精力,单单是要继续对抗其余封地所需要的兵力银钱粮食等等,就足够咱们画上三到五年的时间去准备。期间还要防着匈奴休养生息后的突击……”
萧君烨越说,眉心拧的越紧:“如此一来,倒真是不如先行改制一事,如此也好让剩余的几个藩王,暂且安心一段日子,也让皇室有了休养生息的时机。”
他说罢,低头抚.摸了一下有些瞌睡的萧无尘柔顺的乌发,又道:“朝中改制,分设四个丞相,四丞相下,再设九部,九部之中再设正副和监察官员……谭蒙的确是有几分本事的。只是,皇叔回去还要催他,让他想法子把那些折子的废话减少一些,上朝的时候也改一些,最好改为三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如此一来,尘儿也好能多歇息些时候。”
二人商议着朝中之事,很快就到了宫中。
萧无尘虽说是临时起意,离开宫中的。但他到底是皇帝,身边跟着的又都是忠心之人,因此倒也不怕被甚么人抓住把柄——其实,就算被人知道了又如何?一次两次的,他只道是去宫外游玩,玩的晚了,这才留宿摄政王府,除了被几个言官参上几本,还能有什么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