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屑纷飞中,浑身电芒迸发的唐棠,便冲了进去。电芒无序乱窜,很快便将屋内的摆设弄得乱七八糟,碎片飞舞。
“我擦,私闯民宅,烧杀抢掠,给我抓了!”张沧海一声暴喝,便有澎湃火息扑了过去。
只可惜,唐棠一伸手,便无视了火息的炎热,干干脆脆的捏在了浑身浴火扑来的张沧海脖颈上。
“咳……这么吊……”张沧海此时方才如梦初醒一般,惊骇的喊道。
“唐棠啊……看你的了……我不行了……”青衫似乎用尽了全力,才睁开眼睛,对着唐棠说完,就歪倒在桌上,再无声息。
“青衫……你们对青山做了什么!”唐棠看到此时青衫红得可怕,萎靡不振,不能支撑的狼狈模样,勃然大怒。
他这一怒,浑身裹着的电芒便再次无序飞舞,掐着张沧海的手也不自觉的更加用力。
“再不松手,老子废了你!”张沧海费劲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你们对青衫下了什么毒,快把解药交出来!堂堂长生门弟子,居然用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可惜,屋内唯一还能回答他的只剩下了他手中的张沧海,其余人歪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我叫你放手!”张沧海根本无法挣脱掐在脖颈上的大手,想要催动法力呼唤灵根,却根本做不到。因为他全身所有经脉,都被破入体内的雷元力完全充斥,换句话说,他只用了一只手,便将张沧海彻底禁锢,毫无还手之力。
他想要去抓去挠唐棠的脸庞,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身形比他小了足足一号,胳膊根本够不着……
“对师兄都能使出下毒的阴狠手段,我废了你……哼,好叫你不服,我这便带你去见掌门师傅,看你还如何狡辩!”唐棠勃然大怒。
他一手抄起昏迷不醒的青衫,另一手依旧掐着张沧海的脖颈,直接纵身一跃撞烂了屋顶,直奔御雷峰而去。
待得他走远了,老道士才提着酒葫芦从屋外的一棵大树树冠中伸出脑袋,瞥了眼空中消失的青色身影,发出一声怜悯却又怜悯的笑,喝一口酒再次隐入树冠中的木屋里。
“特么的你快放手,别以为是内门弟子就可以对我们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你再不放手,我让你后悔一辈子!奶奶的,居然敢袭警,我非关你十年禁闭不可!气死我了,你听到了没有,撒手!”张沧海被掐着脖子一路提着,羞愤难当,气得哇哇大叫。
奈何唐棠完全无视了他,丢给他一声冷哼,加快速度若一道闪电,直奔御雷峰而去。
“你个五大三粗缺根筋脑仁小没智商无厘头逗逼的混蛋,玉雷那老杂毛可是我结拜大哥,你最好不要带我去他那里,不然我们官商勾结……啊呸,我们同仇敌忾,把你黑到阴沟里去!到时候你就算磕头求饶,老子也绝不原谅你!”张沧海从来没有如此失败过,哪怕是面对那些威严的峰主,都不曾被提小鸡一般掐着脖子如此羞辱,这让向来死要面子的他,完全不能忍受。
可惜,唐棠如同入定的老木头,根本不听他任何咒骂。无论他说什么,都不管用。
御雷峰到了,可能是张沧海的声音太过嚣张,竟把其他提前完成任务归来的御雷峰弟子引了来。大家都好奇无比,脸上带着疑惑,目送着自己的大师兄掐着一个小毛猴一般的家伙,直奔山顶的新修议事大殿而去。
“看什么看,早回来了不起啊,滚回去吃自己饭去!”曲云溪站在门口,自然看清楚了一切,对着那几人便是一通喝。
说来奇怪,别看曲云溪身子板小,但那几人却都赶忙缩了头,纷纷化作电芒,跳下山崖。
“就你那智商,还去惹他!哼,看你怎么被他整死!”曲云溪又看了眼赶往议事大殿的唐棠,恨铁不成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