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嬉皮笑脸的慕容泽韬突然间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双手抓着夏雪儿的手臂开口就问:“听闻前几日有人夜闯安国侯府?你没事吧?”
夏雪儿听后眉头微蹙,眼里有火焰喷射而出。张宣夜闯听雨轩的事情,若说她不愤怒,那是假的!毕竟此事是发生在自己沐浴之时,若是晚一点发现他就在屋顶之上,那么她的清白之身可就要被这样一个无耻之徒硬生生的给毁了!
但是慕容泽韬眼里的担忧是真真切切的,她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免得让他平白为自己生气和难过。
于是敛起了眼中的愤怒之色,平了平心中那团火,故作不屑的回答道:“看给你紧张的!不过是个小贼罢了,我能有什么事儿!”
又看对方仍旧是一副将信将疑的神色,便又进一步说道:
“怎么,我可是堂堂绝杀殿殿主的妹妹,难道还解决不了一个小喽喽?!”
边说还边故作生气的攥拳去捶打了一下他坚硬而宽阔的胸膛,眼里还有鄙夷的神色,十分逼真,就像她真的不在意似得。
慕容泽韬嘴角微微一笑,却不是放心的笑,而是带了抹苦涩之感。
他怎会不相信她的能力,她可是幽冥谷的副谷主,如此小小年纪能有此成就,岂会是蓬蒿之辈?
是他糊涂了!
关心则乱。
意识到了这一点,慕容泽韬心里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干脆转过了身子,不再与她面对面,而是负手看向了池中。
西风一过,水面波光粼粼,若是风大些,便能翻起小浪来,一浪推一浪,倒像是涨潮一样,漫出好些水来,池中生长的水草也随之摇动身体,根却依旧只能待在原地,好不自在!
半晌之后,他又突然说道:“那张宣也算得上是半个沐轩勤的走狗。”
似乎是不放心而提醒。
他声音轻轻地,嗓音充满了磁性,像是有魔力一般,夏雪儿听后就如同在心里炸了个地雷似得,一时间有些疑惑不已。
这样隐秘的事情,就连张宣的母亲余氏都不曾知晓一星半点,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可也只是一瞬间的疑惑,随即便释然了。
那晚有人夜闯听雨轩欲行不轨之事本没有多少人知晓,可他既然能够知道,并且还知道那贼人便是定国公府的张宣,那么想要调查出这背后是何人撑腰也就不足为奇了!
绝杀殿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干他们这行买卖的,若是手中不掌握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那才叫奇怪呢!
倒是她一时糊涂了。
慕容泽韬没有注意到身旁女子眼里浮现的一抹自嘲之意,只自顾自的解释道:
“张宣爱赌,欠下了不少赌债,他老子虽然不太管他,但是在钱银方面却是十分严厉,他的赌债,有六成都是沐轩勤摆平的!”
夏雪儿知道张宣与沐轩勤私下里有来往,也知他们关系不一般,但是这张宣为何背着自己的父亲投靠了沐轩勤,这其中的缘由,她还尚在调查之中。此时兄长将其缘故说了出来,她不疑有他,但却产生了新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