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看宁璃的答案，而是要看宁璃的解题步骤，从而琢磨研究她的思维。

这可是比直接讲题和对答案来的更方便，也更能被启发。

宁璃忽然扭头看了她一眼。

“为什么这么问？”

曹静璇愣住：“什么？”

宁璃神色平静。

“大家是同学，看张卷子，也不是多了不得的事儿。之前葛宇他们来借，我也都借了。他要是下次能比我考得好，那是他的本事。”

“何必这么防着。“

曹静璇的笑容变得有点淡。

“我就是随便一说，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啊。”

宁璃把背包拉链拉开，没再回她的话了。

曹静璇成绩是不错，但有一点：看不惯别人考的比她好。

这次冬令营，她是以京城一中的第一名考进来的。

但是之前的两次考试中，她的排名连前五都没进过。

她心里当然是不甘心不服气的。

宋梦唐回头看了曹静璇一眼。

就这几天的情况来看，曹静璇为人看似大方，但对自己的资料之类的东西一直看的很严。

之前她去找她讨论过两道题，但曹静璇总是推说自己也还没写，或者不太会。

这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所以宋梦唐从那之后就再没找曹静璇问过题了。

她站起身，拿着资料走到了宁璃那边。

“宁璃，今天赵老师讲变压器那部分，我有点没明白，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宁璃侧头看了眼，从笔袋抽出一根笔，在她的书上点了点，低声解释起来。

“这是非理想变压器，所以不能按照之前的计算方法。”

宋梦唐一边听一边点头。

曹静璇有点难堪，径自去卫生间洗漱了。

......

第二天，叶瓷自己去了办公室，再次确认自己不打算离开的决定。

几位老师知道劝不动，也就没再多言。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冬令营的课继续上着。

而自从叶瓷和张棪琰公开闹了那么一场，两人就再没说过话。

且班里其他人对叶瓷的态度，也有了非常微妙的变化。

表面上看，一切还是和之前一样。

但叶瓷还是能感觉到这种改变。

上课的时候，几位老师偶尔会提问学生，但从没问过她。

课间的时候，大家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讨论问题，也没有人会主动喊她。

她一开始有一些不懂的地方，还会去问问其他人，但时间久了，别人多少有些不耐烦。

——这个李老师上课不是讲过吗？

——套两个公式就行了啊，这个没什么难的吧？

——要不你去问问别人，换个解法可能比较容易理解。

......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叶瓷渐渐也就不再问了，只自己做题。

她从没有什么时候，比此时更觉得，物理居然这么难，这么折磨人。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心里也越来越慌。

她很清楚，和其他人比起来，她已经落后了太多。

四天时间转眼过去。

又到了考试的时间。

这一次是在上午，考完直接批改，中午出分。

叶瓷一中午都没休息好。

下午，赵平照例念了成绩单。

宁璃依旧满分。

而叶瓷——

“第五十二，叶瓷，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