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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弃妃_分节阅读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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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见趁她专注于她的茶,手在锦被下轻翻,摸出那粒药丸,假装把被子往头上拉,药丸便入了口。

珍贵的药丸啊!爹说一个月给她一枚,防止王府里的人对她不利!想到这儿,她心中便暖意融融,爹并非她想的那般冷酷绝情!

忽听福儿惊叫,“小姐!雪貂死了!好端端地怎么会死了!”

云初见一惊,这雪貂她可是养了四年了!是她对南陵璿一见倾心的媒人呢!是以,出嫁了也巴巴地带了来,怎么会死?

是药!药里有毒!

雪貂和云初见关系亲密,渐养成习惯,吃食必与云初见同席,云初见吃什么,它就在她脚下转悠,捡她吃剩掉落的先润润,而后才去吃它自己的。嫁进王府后,她已一天一夜没进食,想必貂儿也饿极了,饥不择食……

福儿也很快反应过来,惊恐地看着王妃,“是你!是你毒死貂儿,你要下毒害小姐!”

王妃便委委屈屈地哭了,搭着她身边自己丫鬟的手抽泣,“雪蝶,这下可冤枉死了!如何是好?!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雪蝶比她可强势多了,扶住她道,“小蹄子!这种事儿轮到你瞎说?人刑部的都还没来呢!你说药里有毒,为何你家云妃吃了却没事?”

云初见悔啊!她怎么就吃了震毒药呢?如今连辩驳之词也没有!

“彩蝶!报王爷吧!让王爷报官!还王妃一个清白!真是人善被人欺,才来就想爬人头顶去了!”雪蝶气势汹汹吩咐另一个丫鬟。

“不必了!”云初见知道自己就是浑身是嘴也无法让南陵璿相信,他的爱妃会在药里下毒,说不定,状没告成,还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然而,雪蝶却不肯轻易放过她了,气势比她还足,“算了?那可不行!这儿摆明是死了只貂儿,若不查清楚,你、我、都有嫌疑!我和我们家王妃可不愿背着黑锅!”

第一章 恨嫁红雨泪11

在她面前自称“我”,这丫头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云初见不愿在王府给自己树敌,自己嫁进来本就不讨喜,树敌太多,往后何以立足?

她气若游丝,心中盘算如果南陵璿来了,她该如何应对,南陵璿的冷酷她已经领略过,说不怕,是假的,身痛,心更痛啊。

身边福王妃的哭声吵得她头疼欲裂,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有人低语,“王爷来了!”

远远的,便传来车轱辘之声,那是他特有的声音,轮椅转动时才会发出来……

福王妃一听哭得愈加惨烈,索性迎了上去,跪在他的轮椅下,“王爷,臣妾……臣妾差点就见不着王爷了……”

“福儿请起!”他对她说话的时候,总是温润如风,“在这王府还有人敢让你受委屈?本王定让她不好过!”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没有亮光的眼眸扫过她所在的位置,福儿站在床侧,虽然已知王爷双目失明,但这双死鱼般的眼睛还是让她直打寒噤。

福王妃整个人便懒在他膝头,眼角的余光隐含愤恨,楚楚可怜地哭泣,“王爷,臣妾好心好意给妹妹喂药,感谢她肯嫁过来给我冲喜,不知哪个胆大包天的,在妹妹碗里下了毒药,这只貂儿喝了残汁死了,她们……她们……全赖臣妾下的药……”

南陵璿一双手摩挲着抚上她的脸颊,心痛不已,“福儿乖,不哭!你一哭不是让本王心碎吗?你还不知道本王,现在连给你擦泪的能力也没有啊!看不见流泪的你,本王多心焦!”

云初见只在洞房那晚见过南陵璿,彼时的他不但残疾失明,而且丑陋不堪,若闭上眼睛,光听声音,根本无法想象他会是这样的容颜,此时,仍按捺不住好奇心,微微睁眼,虽早有心理准备,仍被吓了一跳,白天的他,丑陋得更清晰、更可惧!

然,有一个细节却引起了她的注意——他的手。

他脸上,颈项那些疤痕很像是大火烧后留下的,只那双手,却白润如玉,无一点瑕疵……

忆起洞房那日他所说的话:玩这招?想试探本王是真瘸还是假瘸?如今可明了?

心中忽有个直觉,他这丑陋恶心的一切,莫非真是假装?按理,一个全身被烧伤的人,怎会徒留一双完好的手?

这王府难道发生过火灾?她猛然想起,去承锦阁请安时,隐约闻到新鲜漆味儿,像是新刷了房子……

思考间,南陵璿却忽而变得阴冷,“谁煎的药?”

福儿和喜儿慌忙跪下,头磕得咚咚直响,“王爷,是奴婢,可奴婢绝不会下毒!”

他根本不问缘由,下令,“来人!将这俩贱婢拖下去杖毙了!”

福儿和喜儿的求饶声不断,云初见卧于床榻,心中冷到了极点,嫁给一个视挚爱女子如珍宝,余下千万生灵为草芥的男人,原本就是这个结局……

第一章 恨嫁红雨泪12

“王爷!不必了!毒是我下的!”她强撑着从榻上坐起,雾蒙蒙的水眸一直望着他,他就在她前方五步之处,却仿似隔了天涯。

“你?”他的耳力异常灵敏,说话之人便是母后压给他的侧妃叫什么初儿的?这一回,他想知道理由,“为何?”

为何?她苦笑,反问自己为何?她根本就没做的事,该怎么解释这个为何?

“因为你太宠她,是以我要陷害她,就这么简单!你看,貂儿虽死了,我却安然无恙,不是最佳解释吗?我事前就吃了解药!”她那一抹淡然的神色,宠辱不惊。

他润白如玉的手青筋暴起,怒意一闪即过,低沉、缓慢的吐字拿腔凝聚着令人生畏的威严,“初……初……你!不要以为你是丞相之女,本王就不敢动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让她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毒!”

他本想叫她的名字,却忘了她究竟叫什么,只记得一个初字,她听在耳里,如音律般动人,初初?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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