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而来。”回答依旧不卑不亢。

景华摔袖，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是问你怎么会与妖兽纠缠，众人皆去避难，你为何留下不走？”

“我当时与我父亲走散，当时害怕至极，只想父亲回原地接我，却不想被那妖兽卷了去。”话是这么说给他们听，其实是自己想找人试练，只是人，太脆弱。刚好猪妖的出现便成就了自己的一阵好奇的心。

天生的力量总是引导着自己要变强，何况前不久又发现了一道新的力量便忍不住去试练了。

“……”

问答实属无味，少年有些烦躁，“景华，玖蓝大陆的雪祭，本小神也是见识了，返回天界时，本小神必定如实禀报帝君，帝君就爱听这等故事了。”说到最后是笑了出来，又向雪狐招了招手，雪狐又听懂的向他走来，匍匐在地，很是乖巧。

“雪神。”

见少年要走，沈若之有些心急，祭拜式的下跪连忙叫住他。

少年蹙眉，略有不喜，不喜的原因不知是因她叫住自己，还是因她跪拜自己。脸中的潮红已褪了去，冷冷说道，“起身说话。”

沈若之起身，站立的姿势挺拔直立，不像一个女儿家的柔弱，“若之有困惑，望天神解之一二。”

“解津问道，与我何干？本小神只是个负责下雪的。人界有仙……”少年摇摇头，没有把话说完全，是刻意的提醒，这等小事何须天神操劳。若都如此，那天界众神还不得忙了去了。

“元成。”景华呼唤。

随后便是一道灰白袍飞至邢台处。

元成恨着眼问，“你可有什么困惑？”

沈若之知晓，景华离自己最近却喊来了他，原因动根手指头都能猜想出，一点是如往常一样对自己避而远之，二点是人常处高位后又怎么会屈身与普通人平等而坐。猜想应该是两点都占有成分。

“我出身便列为不祥之人，怕是天生的力量导致，我想知，我这力量是正是邪。”曾经用过精神力测看过自己，却无果。只是这力量日益渐大让自己有些不安，就怕有日控制不住，是正是邪尚未得知。

不过，正又如何，邪也作罢，依然是自己。只是找个理由随上天门修炼罢了。

元成给了一道符纸，让自己拿住，再将力量注入。上面的符文是完全看不懂，很是复杂。稍稍用些力，将凝聚的精神力传送至符上，却不想，符纸化为灰烬。

“这。”元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景华看得一清二楚，天门的测试灵符向来测试修仙之人的资质优劣，从未见过有人将灵符毁之。怪事！测试灵符有它本身的结界，若有人故意毁之，必会遭受反噬，可是，沈若之安然无恙的站立在那里。话不多说，自己亲身上阵便知晓答案。

沈若之看到他在自己的脚下设了一个法阵，之后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竟是惊讶的退后几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