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眼神一暗。
他自然是清楚厄利希多和希德里克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关系的,但是他更清楚这只是那个小警察的单方面,厄利希多也一直把对方当做晚辈,很是照料。
更何况出了卡列娜的案子,他被送去了心理治疗,封闭式的治疗意味着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看见这个“情敌”,所以他就更不担心了,
但现在看来,太久未见的感情容易积蓄,他或许需要加快进度了。
心理是这样想的,莫里亚蒂却是安慰着说了声,“别担心,希德也不是小孩子了,他肯定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乔汐眼神划过一丝暗芒。
莫里亚蒂此刻这种不爽的情绪,不是喜欢,不是嫉妒,更不可能是虚无缥缈的爱情。
这些微的酸意,真是显而易见,男人的劣根性——占有欲么?
这个男人或许不知道,占有欲利用的好的话,那就是喜欢的开始。
“其实也没有太担心呢,不管怎么说,恩……谢谢叔叔的安慰了,心情好多了。”抿了抿唇,乔汐勾出一抹笑意,她笑得很纯粹很灿烂,但偏偏一看就知道是为了不想让人担心。
#非要笑出这个效果也是蛮拼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说了,”乔汐如梦初醒,“我今天去医院的时候碰上了普莱德先生,他是西哥特姐姐的丈夫,没想到西哥特姐姐出事了,”女孩咬了咬下唇,“我请求他让我参加了姐姐的葬礼,虽然我没法抓到凶手,虽然我这么弱,做什么都不行,但我想,我还能怀着虔诚的期盼,送西哥特姐姐最后一程。”
“你见了普莱德?”莫里亚蒂的口气却有些奇怪,他自然是查出了几年前那起不了了之的案子,似乎死亡的惨状与西哥特很是相似,而且她们又同样都是普莱德的妻子,这种有趣的共同点,真是由不得他不怀疑。
“是的,”乔汐点点头,“他说到时候会通知我。”
“需要我陪着你去么?”莫里亚蒂摸了摸少女的发丝,“毕竟我也算是她的同事了,送别她的时候,让我也为她送上一份祈愿吧。”
于是乔汐婉拒的话在舌上绕了一周又咽了下去,“那就谢谢叔叔了。”
“我们的关系,还要说谢谢么?”略微压低的声线,男人弯着眼角轻笑了一声,但是却恶意地不说清楚,给自己的解释留下了退路。
“啊……”女孩的脸色顿时爆红,她嗫嚅着辩解道,“布鲁克先生又在开我的玩笑了……别总是这样……”
她的神色有些失落,眼中却不受控制般暗藏着分喜悦,仿佛在说着她未说完的半句话:他总是这样的话,她会当真。
现在告白么
不,还差一点火候。她的确是喜欢与迷恋上了,但却距离奋不顾身却还差着一丝界限。
所以这样的她,还没有办法做到他想要的效果。
不急,他有的是耐心。
“好的,希希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再次摸了摸女孩的头发,手下的发丝柔顺而软和,而他脸上的笑容,真诚地无懈可击。
西哥特的案子自然最后是落到了夏洛克的手里,他日常嘲讽了苏格兰场的儿童们以后,便是着手调查起了这个案子。
而越调查,他越是觉得不对劲。
“嗨夏洛克,真是难得看见你为了一起案子皱眉到现在,还是没什么头绪么?”华生递给苦思冥想的男人一杯咖啡,“那个叫西哥特的女人的尸检已经出来了,我给你放在了桌子上,你应该看过了,综合我之前和你说的我的看法,你就没什么想法么?”
“别这样华生,事实的真相总是触手可及但又需要抽丝剥茧的。
不过你不觉得这案子很奇怪么?”夏洛克接过咖啡,“非常奇怪,器官的死亡程度与躯体的死亡程度不同,这说明,在解剖过程中,这个女人还是活着的,看起来她死前有幸享受了一把*解剖的乐趣,不过可惜的是她没能留下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不就说明凶手的解剖学水平很高超么?”已经能够选择性听取有效信息的华生有些疑惑地接口道。
“西哥特夫人深入简出,除了在一家医院做义工,并没有其他的工作,而据医院那边的反应,这位夫人显然脾气很好,能够与周围的人相处地极佳,更不会轻易结仇。
那么谁最有可能成为凶手呢?”夏洛克捡起桌子上的报告,“在调查他的丈夫的过程中,我竟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消息,他的前任妻子,是以同样的死法被带离了这片土地,华生你说,这是巧合么?”
“你是怀疑?”华生欲言又止。
“我还不能确认,”夏洛克却是难得的摇了摇头,“这就是我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了,这两起案子,普莱德·西哥特,都有近乎完美的不在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