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其实也真的不想看她的,只是坐在书房看书,透视镜摆在案桌上,他拿个笔,挪个视线什么的,那透视镜总是在显眼的位置,鬼使神差的他就拿起来看了,就正好看到这笨兔子摸着肚子一脸苦相的样子,他猜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撞邪的他又鬼使神差走到了她的院子,站在门口纠结好一会,脑海不时闪过她光洁的背那一道显眼的疤痕,想想一个女子背上留下这么一道丑陋的疤痕也是挺可怜的,这会又饿肚子的,他就做一次好人呗。
于是他就带着满脑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站在了她的房门口,刚站定,她就从里打开了门。
还是那么蠢,蠢就算了,还把他给她的青霜剑弄丢了,他真的很想当场掐死她的,但是又死忍着,高冷范儿不能丢。
宝月吃了灵修丹,浑身充满劲,却也因此更睡不着了,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跟烙煎饼似的好几个来回,双眼就是睁得大大的盯着帐顶,一丝睡意都没有。
突然有隐约的筝乐声幽幽传来,仔细听,还能发觉是那晚师父在水榭里弹的那一首曲子。
宝月转了个身,抱着舒服的被子蹭了蹭,静静聆听着夜里的美妙曲子。渐渐地,眼睛开始酸涩,眼皮也越来越重,一睁一开间,她终于闭上了眼沉沉睡去,耳边萦绕的曲子也已散去。
水榭里,玄霄停下动作,伸手在透视镜上一抹,幻象里沉睡的人消失,他才起身抱着古筝离去。
心里想的却是,这笨兔子要是今晚没睡好觉,估计明天带她下山也是事儿精。
他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这笨兔子很麻烦,要不想她麻烦的话那他就得先做点什么把这麻烦起因扼杀掉。当然,他最终扼杀的只是她的麻烦事,并不是她这个麻烦精。
想起那天他看着满身鲜血,奄奄一息仿若下一刻就要归去的兔子,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失控,竟就为此下了清灵山,还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将那螳螂精打得三魂七魄只剩一魄,简直不能更暴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