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大呼。立即有个没有参与暴乱的千户飞快过来。道:“大人。卑下在。”
柳乘风手持着马鞭。骄傲的道:“约束你的人。把这北镇府司围了。传令下去。任何人再敢作乱。立即拿下治罪。”
他一面说。一面抽出腰间的长剑。大喝一声:“所有人听令。进里头去拿人!”
身后的校尉、帮闲齐声大喝。刀剑纷纷拔出。如一股洪峰一般。越过柳乘风的座马。潮水一般冲入镇府司里头去。
紧接着。温正也带着数百南镇府司的校尉过来。其实作乱的人不过是撒气而已。一见到温佥事和柳佥事带着人到了。又见这些南镇府司校尉服色的人与一干带刀校尉冲进来。也霎时冷静下来。有南镇府司的校尉在里头大吼:“全部靠墙站着。再敢动手的。都以乱党处置。都不要命了吗。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乱糟糟的局面一下子就控制了起来。而这时候。柳乘风与温正已经打马进来。一路上。看到这些余怒未消的武官和校尉。柳乘风没有吭声。只是问:“指挥使大人在哪里?”
有人道:“大人。在后院厢房。”
柳乘风带着一队校尉。到了后院这边。这边的人头就更攒动了。许多人尴尬的站在一边。柳乘风下了马。到了厢房门口。努努嘴。朝左右的人道:“人在里头?”
边上站着的是那个姓曾的百户。这位曾百户如今已经欠了三十多两银子的赌债。若是延期不还。过不了几天就是四十、五十两。这般下去这日子是真的不必活了。所以这曾百户当时听了只发几两、几百文钱。整个人如五雷轰顶。他的愤怒可想而知。此时平静下来。又觉得有些后怕。敬畏的看了柳乘风一眼。双手作揖。道:“大人。指挥使在里头。”
柳乘风颌首点了点头。随即拍了拍门。叫了一声:“开门。我是柳乘风!”
里头的护卫们此时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一见外头的混乱偃旗息鼓。便纷纷看向万通。想看看这万通怎么说。
万通脸色苍白的眯着眼。朝边上的亲信努努嘴。众人才拉开门栓子。将门儿打开。
外头的柳乘风推门进来。其余的人都留在门洞这边。柳乘风进来之后。打量了万通一眼。随即微微笑道:“万大人没有事吧。”
此时此刻的万通。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堂堂指挥使。混到这个结局。真不知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可是这个时候。他心里自然明白。这柳乘风来这里未必安什么好心。自个儿无论如何。都得摆出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他脸上显得很冷漠。淡淡的道:“哦?是柳佥事。柳佥事。你现在也看到了。卫所之中居然有人作乱造反。以下犯上。你既然来了便好。把他们全部拿下。”
柳乘风不禁笑了。
其实万通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这厢房外头的那些个如曾百户这样的人。早已一个个提心吊胆起来。都是齐刷刷的看着柳乘风。
“是吗?”柳乘风的腰身一挺。按住了腰间的剑柄。继续道:“指挥使大人说有人以下犯上?难道这外头数千人都是以下犯上?一人作乱。我还可以认为是此人心有所图。可是数百人数千人一道儿作乱。大人却说这些人个个都以下犯上。那么下官倒是想问问。为什么牟指挥使在的时候无人作乱。无人犯上?”
柳乘风一句话。将这万通问的一时哑口无言。他分明感觉到。柳乘风看向他的眼神带着赤裸裸的轻蔑。这种露骨的轻视。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哼。柳乘风。你可莫要忘了。你是佥事。老夫是你的上官。老夫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现在这些话。莫非是要抗命不尊?”
柳乘风此时不禁朝万通摇了摇头。心里不禁想:“原以为这个家伙还知道悔改。知道能安份一些。只是不曾想到。到了现在居然还敢鸭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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