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有点奇怪:小三儿,真有这么可怕的事情?我怎么完全听不出来呢?
小于仕笑道:阿爹,您李老爷他老人家都吓得差点尿裤子啦,还会有假吗?
这时,众家丁已经上前把李员外扶起,李员外惊魂未定,也顾不上身份和面子,对小于仕拱手说:于于公子,您可得帮帮老夫啊!
小于仕说:李老爷,说来还真幸亏您没把井填上,不然连我也没办法了,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把这两人的尸体捞上来。
什么,捞,捞上来?李员外又紧张起来了。
小于仕说:您别以为让他俩在井里泡着就会安全一些,其实正相反,水井乃积凶长怨的地方,他俩的尸体在井里泡得越久,怨气就越重,就会越难对付。
那李员外用眼睛扫了一下身边的家丁,家丁们纷纷后退,一个个面露难色,那表情分明在说:宁肯被老爷您开了,也绝不会去干这种玩儿命的活。
小于仕对老于说:阿爹,来这次还得麻烦您上阵啊。
李员外一听马上堆起笑脸:对,对,老于,您干这个最在行了,放心,老夫一定会重赏。
老于想了想,说:我倒不是怕,不过,这井到底有多深?水又有多深?如果水太深了我也没办法啊。
这时,有一个年纪较大的家丁说:打这口井的时候我在场,这口井深三丈二尺,水深嘛,现在不是雨季,应该不深,如按往年来,大约也就三四尺。
老于说:那就没问题了,这个活儿我就接了吧,不过光靠我一个人也不行,还得找我的两个儿子来帮忙。
李员外听了马上差人去请,小于仕又说:请老爷找两条板凳,一副床板,一床新褥子,架到水井旁,还有,准备些结实的粗绳子,再打一碗新烧酒来。李员外又吩咐家丁一一照办。
过了不久,老于的两个儿子都来了,小于仕请两位哥哥把封在井口的条石全部搬开,老于往井里瞧了一下,只见下面漆黑一团,什么都不见,只感到有丝丝寒气从井里冒上来。
下面一定很冷啊。老于说。
这时,小于仕拿着一海碗的烧酒,咬破自已的食指,伸到酒里划拉了一阵,好象在写什么字,然后把酒递给老于:阿爹,喝了这碗酒吧,可帮您抵御井水的阴寒。
虽然老于不明白儿子那几下子是什么意思,但寒秋深夜下水井,喝碗酒暖暖身子还是很有必要的,于是把满碗的烧酒一口气干了,顿时觉得全身火火的烫。老于拿根粗绳绑住腰部,就准备下井了。
这时李员外装着很关心的说:老于,您可得小心啊。然后又问小于仕:于公子,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小于仕说:没有啦,暂时就这些吧。
李员外马上说:老夫还有些事情要办,那这里就全拜托您啦?
你们!李员外又瞪着眼对众家丁说:你们全部留在这里,听于公子的差遣,不得有半点违抗!
小于仕笑道:李老爷,那就请您自便吧,不过如果待会阿菁和阿福去找您的话,小的就鞭长莫及?。
那李员外把已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十分尴尬的干笑着说:那,我还是留在这着吧。
李员外吩咐家丁搬来一把椅子,放到离水井七八丈远的地方,他就坐在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