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痒的钻心,可偏偏刘海放让人拉住自己不让挠。王秋荷心中明白他是为自己好,可那里能忍受得住了。
她实在受不了了,张口就开始骂颜明真,说她给自己下了药。
刘海放心中当然就怀疑起是不是颜明真对他们两个人动了手脚。可想想他们在那里,什么也没有用啊。别说点心了瓜果了,连一滴水都没喝,怎么会成了这样呢?关键是除了他们两个主子,其他的下人什么事情也没有。
如果要是王秋荷一个人身上痒,刘海放说不定会有心情哄着她。此时自己身上也痒的只想抓狂,他的心情那里能好的起来。
“刚才拎着鸡汤过来的人从这里一步一头磕到庵堂里去。”刘海放瞪了一眼王秋荷身后的丫头婆子,说道:“这几日就留在这里好好的念经赎罪,等老夫人回去的时候,再跟着回去。”王秋荷他不能动,她身边的那些个人他可不会留情。
刘海放的话一落,王秋荷身边的两个丫头的脸色顿时就白了。
其中一个人此时手中还拎着那食盒,也就嘭的掉在了地上。
“还不赶紧去。”王秋荷忍着痒意,提声骂了一句,说道:“如果你们这几日要是心不诚,小心回去了我揭了你们的皮。”此时,仿佛这件事根本不是她的要求,错都在两个丫头身上一样。
正在此时,刘家人终于也将马车给赶了过来。
本来这次前往天台山的时候,刘海放骑马,王秋荷和同知夫人各自乘了一辆车。但此时,因为身上痒意难耐,刘海放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也就跟着上了车。
上车后,眼见王秋荷连自己都不顾了,直接要解开衣服挠痒。刘海放咬了咬牙,直接一个手刀砍在她的脖子上,将王秋荷打晕了过去。
见此,王秋荷的奶娘刚要吵闹,但见王秋荷晕倒之后两只手不在乱抓,也就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
而刘海放看到王秋荷晕倒后,在巨痒之中禁不住羡慕她此时的模样。
想了想,也就将自己的贴身侍卫喊了过来,让他着人将他和王秋荷离开的事情转告同知夫人。然后令他他加快脚步,直接回云州城。
将这些事情都说完了之后,刘海放干脆也让人直接将自己放倒在车上。
原本刘海放也想过在天台山找大夫看病,可想到王秋荷毕竟是女子,多有不便。再说了,他也发现了,身上虽然痒意难耐,但不红不肿的,想来若是一般的大夫也看不出这到底是为什么。所以回去最好。
一路上马车走的很快,但毕竟从天台山到云州城有二百多里地。
刘海放是被侍卫点了睡穴,倒是还好些。一直睡着。
而王秋荷是被刘海放直接用手打晕的,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过了几个时辰之后,她醒了过来,因为身上痒的难受,也就边抓挠边哭叫。她带来的丫头婆子根本就按不住她。
此时虽然天色已经快黑了,可好在马车赶在了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
虽然此时街道上行人稀少,但王秋荷鬼哭狼嚎的声音却还是让人禁不住侧目。
此时,在街上蹒跚走着风尘仆仆的行人。
其中一个身高不足三尺,却背着一个好大的罗锅。此人俨然是数月前身在京城的神医。
当他听到经过身边的车子里面的女子的嗓子都快嚎哑了,顿时对着赶车的人喝到:“车里的人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见神医其貌不扬,再加上已经被王秋荷的高嗓门折腾的都快发疯的车夫哪里肯停车,骂了一句”滚开,”车子滚滚而去。
“你******给老子停下。”神医这个人脾气怪异,如果人家要是赶着求他治病,说不定他会直接给拒绝了。而要是碰到各种奇怪的病症,碰到比他还有个性的人,他就非要给对方治上一治,让对他不屑的人改变态度。
此时,他的牛脾气也上来了,指着马车喊道:“如果这车里人的病老子治不好,让你把老子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车夫那边因为王秋荷的哭喊没有听清楚神医的话,可跟在车后面的刘家的家丁侍卫听在了耳朵里。
能说出这么大包大揽的话来,不是疯子就是有过人本事的人。
刘海放的心腹侍卫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连忙上前去跟神医去搭话。
然后请了神医跟着去了同知府。
回到同知府后,早有人将刘海放弄醒了过来。
保险起见,先请了府医过来为他诊断。可府医见刘海放神志清醒,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连连摇头说自己没有碰到过这样奇怪的事情。
无奈之下,只好将神医请了过来。
当神医见到刘海放后,先为他把脉,突然他的神情就是一愣。这东西他怎么感觉有几分熟悉呢?
这次神医到云州城是来寻找他的徒弟的。
十年前,有一次神医经过这里。见到了在一个大户人家门口,几个家丁奴才戏弄一个小女孩的场面。
当听人说那个小女孩竟然还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的时候,神医顿时就起了惺惺相惜心。
后来,他找了一个机会见到了这个小女孩,将那本让他一举成名的医书孤本赠给了她。并告诉她只要好好学习上面的东西,以后肯定不会再手欺负。
那个女孩就是陈云燕。
几年前神医曾经托人打听陈云燕的消息,那人怕他伤心,没有将实情说出来,只是说陈云燕不见了。
这次,神医路过这里,专门过来寻找陈云燕。
此时,察觉到刘海放身上中的毒十有八九是自己赠送给陈云燕的那本书上的东西,他心中一阵激动。
那个臭丫头,自己可算是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