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宝的算盘是,自己跟司鸿初一起回家,说明两个人关系已经非常亲密。如果司鸿初不能搞定父亲,那么父亲一定会大发雷霆,指责自己不自爱。
为了不打击司鸿初的积极性,金宝宝没把话明说:“我爸很古怪……”
司鸿初呵呵一笑:“你不想跟我表现得太亲密?”
“这个……”金宝宝尴尬的笑了笑,又道:“虽然,我爸这个人挺爱财,但生活上非常古板。他总是给我讲神马三从四德,告诉我女孩子要自爱,对现在社会上的很多事情根本不能接受……”
“如果我告诉他,你曾经带我出去耍流氓呢?”
“不行!”金宝宝连连摆手:“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说,就当是我求你了!”
“好吧,听你的。”司鸿初看了看时间,又道:“我去跟朋友借辆车吧。”
“干嘛?”
“让朋友开车送我去,倍有面子。”
金宝宝急忙问:“你能借来多少钱的车?”
司鸿初想了一下,好像魏安复开的车都不怎么值钱,于是随口道:“十来万吧。”
“就这样的破车,你千万别开出来,恐怕我爸连看都不会看。”长叹了一口气,金宝宝很无奈的道:“你还不如打车呢。”
“好吧。”
“还有……”金宝宝上下扫量着司鸿初,叮嘱道:“好好把自己收拾一下,别弄得跟个**丝似的。”
司鸿初点点头:“也对,我如今是糕帅富了。”
金宝宝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能给我买切糕吗?”
司鸿初听了金宝宝的话,打了一辆车,来到一处名为广厦名邸的高档社区,随后又来到二十七号门前。
与此同时,在落地窗射进来夕阳映射之下,金宝宝和父亲正对面枯坐,刁凯乐则坐在一旁。
红木茶几摆着两杯上好的龙井,散发出氤氳之气,给这栋装修有些俗气的别墅带来了几分雅致。
金宝宝的父亲名叫金大方,虽然名字大方,为人却很小气。
他长得又矮又胖,肥头大耳,还有点谢顶,为人没什么文化,不仅把家里装潢得俗气,自己打扮得也很俗气。
可以说,怎么能摆谱,怎么能彰显自己有钱,金大方就怎么做。
他的脖颈上挂着一条拇指粗细的金项链,虽然在家里,却偏要戴上一副爱马仕的太阳镜,经常把爱马仕的标示呈现到别人面前。而且,手上还戴着好几个翡翠扳指,就差在脑门上写上自己是暴发户。
“你是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嗯。”金宝宝用力点点头:“我们很恩爱的,爸爸你就成全我们吧。”
金大方冷冷一笑:“你小小年纪,懂什么恩爱。”
“伯父你听我说……”刁凯乐赶忙道:“那个司鸿初,长得就像个无赖,为人更加无赖。也没个正经工作,一天到晚在社会上胡混,能带给宝宝什么幸福?”
“谁说没工作?”金宝宝现在一看到刁凯乐,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总有痛扁一顿的念头:“人家是菁华高材生,还是特招的!”
“特招?”刁凯乐眼珠一转:“也就是说,家里很穷,基本没什么经济基础。”
金宝宝一字一顿的道:“人品最重要!”
“宝宝,你还小,将来在商场混几年就会知道,人品这玩意根本一文不值。”冷冷一笑,金大方又说:“还有,你不是说,他今晚要来吗,怎么现在还不见影子?”
金宝宝撇了撇嘴:“可能路上塞车吧。”
“年纪轻轻就不守时,这可不好,要是在商场上,会丢掉很多合同。”
“伯父你就耐心等等吧。”刁凯乐十分难得的替司鸿初说起话来,因为巴不得一脸穷酸相的司鸿初,在金大方面前出丑露乖。
金大方马上问:“乐乐,你见过宝宝的这个朋友?”
金大方总是昵称刁凯乐为“乐乐”,一直都是这样,刁凯乐听到这两个字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总感觉好像是在呼唤宠物。
不过,他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应了一声,打算添油加醋的把司鸿初种种丑态描叙一遍。
也就在这时,门铃响了,金宝宝一跃而起:“一定是他来了!”
金大方也站起身来:“既然是宝宝的朋友,还是出门迎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