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南岩真人一口鲜血喷出,身子直直地飞了出去!
这……这什么情况?张三丰也有伤在身?张三丰不会武功,不堪一击?草他大爷的,这人肯定不是张三丰!我就说张三丰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能够屈身于一个无名李府?
杜广瞬间就想明白了一切,他刚才真得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竟然被武当张三丰的盛名吓得落荒而逃了。
好吧,就算这不算丢人,任谁看见武当弟子,都无法漠视张三丰的潜在威慑。可问题是,既然眼前这白胡子道士并非张三丰,那么他的任务失败,就无法推脱责任了,自己深陷死地,难道就白白牺牲么?
不!绝不!他怒红着双眼,紧紧盯着瑟瑟发抖的李府众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他们的眼中都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可是,他的两次迟疑让他错失良机,俞莲舟和张松溪终于追了上来。
张松溪见大师兄受伤,大怒道:“贼子休得猖狂!”
咦!这话听着那么熟悉?同样追了上来的李之郎见张松溪已经拦住蒙面人,不由得心中大定。这一放松,居然还有心思琢磨起张松溪的话来,前世许多演义小说或者评书,总会时不时地蹦出两句很经典的台词:贼子休得猖狂!贼子纳命来!
哎呀,我怎么还有这闲心思!不能太过放松,早点将敌人擒下或者杀死,早点安心,保得大家都平安。否则,他总是对张三丰的推算难以释怀。
不过,他知道自己实战经验欠缺,也没上去协助张松溪二人,而是来到南岩真人面前,将他扶起,焦急地问道:“大师兄,伤势如何?”
南岩真人笑道:“无妨,应该死不了,咳咳……”
看着南岩真人强作欢颜,李之郎一时感从心生,眼睛湿润起来。他哽咽道:“大师兄舍命相助,保存李府阖家老小,大恩大德,师弟结草衔环,难报万一……”
南岩真人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师弟莫作小家子气。你我既为同门,自然是一家人,休再说这两家话来。一点小伤,为兄还受得住。咳咳……这些年常听师傅提起你……咳咳咳,师傅对咱们宛若慈父,恩重如山……咳咳,师兄弟们彼此仿如亲兄弟一般……咳咳,将来你若上了武当,就知道了……咳咳咳……”
“我明白!师兄,不要说了,您先好好休息吧。”李之郎忍着心中的悲伤和激动,打断南岩真人的话,然后回过头,叫了几名仆人,让他们扶着南岩真人先去房间歇息。南岩真人也不推脱作伪,自是让李府仆人扶着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