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完全不知情,不是我让阿易干的。”
章荻的办公室里,陈佐阴沉着脸说。
“可是人家就说是阿易打的,而且舒玉楼说亲眼见到是阿易,亲耳听到那人自称阿易,我解释根本没用。”章荻说。
章荻是全州娱乐行业内有名的大姐大,十八岁出道在酒吧驻唱,后来傍上一位圈内有名的音乐制作人,做那人的小三后出了一张专辑,奈何没有销量,从此断了歌星梦想,在那个老头的资助下自己开了后宫俱乐部,因为人长得漂亮,而且很‘奔放’,和不少的社会名流睡过以后得到多方照顾,生意越做越大,后来一脚蹬了那音乐制作人,告别小三生涯,成了名符其实的女强人。
这样的女人什么世面都见过,所以她不怵陈佐,说话很直接,混官场的人很多,陈佐只是她的靠山之一,换句话说,离了陈佐她在全州一样也能混得开,所以她不怕得罪这个陈秘书。
“你是不相信我吗?”陈佐有些不高兴。
“陈秘书说笑了,你是俱乐部的股东之一,我们是共同利益体,我当然相信你不会骗我,可是我相信你没用啊,要舒玉楼那个猪头相信才行,现在我们被停业了,这件事很明显是有人在后面搞鬼,如果不把问题解决,我们恐怕一个月以后也没法正常营业。”章荻说。
陈佐知道章荻说的没错,这个圈子的水很深,如果有大佬想让后宫俱乐部垮掉,那么无论后宫俱乐部如何整改,都不可能符合所有的标准,相关单位只要任意拿一个细节作文章,就可以让你再停来整顿三个月,那么大的场子,谁能耗得起?
“我已经问过相关单位的领导了,听说是省里有命令,要进行一番对娱乐场所的严打,连市里的那些朋友都帮不上忙。”陈佐说。
“那就奇怪了,严打就严打呗,为什么只盯着后宫俱乐部打?这明显就是冲我们来的,我就奇怪了,那舒玉楼的老子不也就是一个副局长而已,能有这么大的能量?让陈秘书都搞不定他?”
章荻话里有明显的不满,言下之意很清楚,你作为占了干股的股东,每年都要分走那么多的真金白银,现在俱乐部有事了,你竟然搞不定,你这股东是干什么吃的?
这话陈佐听了心里当然不爽,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全州的男性高官们差不多都上过章荻的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把柄在她手里,她虽然人在商场,但是却也能调动官场的很多资源,所以就连陈佐也不敢怎么得罪她,毕竟陈佐每年都会从她的俱乐部拿走很多的钱。
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陈佐也一样。
不管是名车还是豪宅还是美女,没有钱就享受不到,如果不是靠这些额外的收入,陈佐只靠那一点工资,肯定不可能玩得这么爽,更别想挤身什么四少之列。
“舒玉楼的老子当然不在话下,但是他伯伯是省里的高官,是省常委之一,真正的压力来自于省里的那位爷,而且坊间有传言说舒玉楼本就不是他老子亲生的,而是他伯伯和她老妈的产物,所以他伯伯才一直纵着他,不管他干什么,他那省里的高官伯伯都会护着他。”陈佐说。
“原来是样,这就难怪了,我还说一个小小的副局怎么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呢,原来其中有这么一个缘由。”章荻说。
“是啊,所以这事才难办,如果只是来自市里的压力,不用你说同,我早就摆平了。”陈佐说。
“可是令尊不也是省里的大员么?谁都有可能会怕那个舒玉楼,但是你不应该会怕他呀,不管是后台还是眼前的实力,他都不如你啊。”章荻说。
“这件事还是我自己解决的好,老爷子事多,我不想去惊动他,为一点小事让他出面,他肯定不会同意,弄不好还会遭到他一番训斥,那更麻烦。”陈佐说。
“可我们也不能一直停业整顿吧?这件事就是那个该死的阿易搞出来的,混混就是没远见,你去招谁不好,非要去打那个舒玉楼,为一件小事给我们惹来这么大的麻烦!”章荻说。
“章总,阿易来了。”正在这时,门口有人通报。
“让他进来!混蛋!”章荻骂道。
阿易走进了办公室,还是那副有些斯文的气质,脸上有些憔悴,斯文中带着阴狠。
陈佐上去啪啪就给了阿易几耳光,这耳光是打给章荻看的,阿易虽然是俱乐部的保安部经理,但其实谁都知道他是陈佐的人,他只是陈佐在后宫俱乐部的利益代表。
阿易挨了打,还是面不改色,这种人最可怕,不管有多愤怒,表面上绝不表露出来。
“还不向章总说清事情的原委!你知道你给公司带来多大的麻烦!”陈佐骂道。
“事情的原委就是那件事根本不是我干的,与我无关。”阿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