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夫人最终还是被送回了吴郡她的娘家.该有的仪仗和尊严孙权都给了.对于徐夫人为何会忽然回家省亲.徐家人自然是一头雾水.而吴侯府上下也是讳莫如深.
大家只是知道.吴侯的枕边人回來了.吴侯却并沒有陪她一起回來.而徐夫人似乎对于能够回家省亲.并沒有表现出应该有的那种欢喜來.在外人看來.离家数年能够回家和家人团聚.应该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可是徐夫人这种表现.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股子诡异的味道.这就让那些乡亲们有些捉摸不透了.
世上沒有不透风的墙.徐夫人到底是为什么忽然回家省亲的原因.还是传到了左邻右舍的耳朵里.一时间.人们对这个善妒又狠毒的女人敬而远之起來.包括之前与徐家來往甚密的一些人.也渐渐的开始冷落起徐家來.
“密谋杀害吴侯的子嗣.你丫开玩笑呢.这么大的罪过.谁还敢明目张胆的继续和徐家往來.你徐家人拿脑袋不当脑袋.我们可还要吃饭的家伙呢.”厚道一些的人.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有那不怎么厚道的.就开始落井下石了.以前徐家得势的时候.哭着喊着和人家合伙搭股的一些生意.如今也是不管不顾的撤资的撤资.套现的套现.更有甚者.已经开始觊觎起本属于徐家的一些田产.商铺來.他们认为.得罪了吴侯.徐家的衰败是迟早的事情.与其到时候便宜了旁人.反倒不如便宜便宜自己.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人生诸事.不外如是.
得知妹妹在建业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而那些往昔所谓的朋友们又在乘火打劫.徐夫人的哥哥徐矫只是轻抚着她的肩头说了一句话:“忍.忍不下也得忍.”
“嗯.我会忍.我会忍到他觉得心疼为止.”徐夫人低声对自己的哥哥说道.
“做错了事情.就要得到惩罚.下回.做事情多用用脑子.”徐矫摸了摸自家妹子的头.怜爱的说道.
“我们徐家.垮不了.你尽管安心在家闭门思过.一应事情有我这个做大哥的撑着.”临出门之时.徐矫回头劝慰着徐夫人.
打这日起.徐夫人果真就安静的待在府内.再也不曾迈出府门半步.而徐矫对那些趁机侵占徐家产业的人.也采取了不闻不问.听之任之的态度.并且吩咐府内的下人们.出门低调一些.哪怕是受了委屈也暂且忍着.
徐家一夜之间.从吴郡的豪门大户.似乎堕落成了一个人人可欺的小门小户.徐家的退让和隐忍.自然也取得了不少百姓们的同情.毕竟徐家在吴郡.还算不上为富不仁之辈.收成欠奉的年月.他们也会施粥.免租.尽管之前因为仇富的心理.这些百姓们也曾经幸灾乐祸过.可是看着其他那些家族饿虎扑食般肆意侵占着徐家的产业.这些善良的百姓们转而同情起徐家來.徐家的近况也通过他们的嘴巴传到了建业.
“嘭.”孙权在大殿之上.将手边的檀香炉使劲砸到了身前地板上.
“当我死了.还是觉得.徐家可以任意欺凌.”孙权虎目泛出阵阵杀意.看着阶下的那些个臣子们怒道.
“不管那个女人做过何等错事.她毕竟侍奉了自己这么多年.君为臣纲.夫为妻纲.自己罚她可以.旁人想欺负她.不成.”孙权心里如是想道.
“主公.吴郡上下.也实在太不像话.不如某跑一趟.训诫训诫他们.”鲁肃一拢手出班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