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没有一点风,一切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尼玛!这是什么鬼天气!”少年伸手擦了一把印堂的汗水。
少年的眼睛并不是很大,一个简单明了的平头、身上穿着一件非常普通的棉布衣服,看布料并不是太好,估计也就值二十几块钱,年纪大约十五、六岁,个子一米六左右,此时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正是六月中旬,天气好似火炉,热的人全身冒汗。
就在少年不断埋怨天气炎热的时候,一个胖子跑了过来,路过少年的时候,胖子大声的少年叫道: “李狗娃,上课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你咋还在慢吞吞的!”说着话,胖子的脚步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直接越过少年,朝北面跑去。
胖子的脸上此时已经充满了汗珠,汗水不断的滴落在地上随之被蒸发,胖子的背后也被汗水湿透,一身衣服紧紧贴在背上。
被唤作李狗娃的少年懒洋洋的怒了努脖子,冲胖子的背影叫道:“我说,刘胖子,你跑这么快,就不怕中暑啊!”
胖子听到李狗娃的话,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见他喊道:“就算中暑,也比被吴大妈罚站好!”
“切!胆小鬼!”李狗娃不屑的撇了撇嘴,随后抬头看了看天上火辣的太阳,发现时候确实不早了,极为不情愿的从树阴中走了出来,慢不紧不慢的朝学校走去……
李狗娃今年只有十六岁,是转水村人,爸、妈没有什么大本事,一年到头靠种自家过日子,生活很是艰苦,李狗娃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李狗娃的哥哥在县城里打工,弟弟和妹妹都在转水村的小学读书,而李狗娃自己在乡里上中学,是初三(2)班的学生。
李狗娃的班主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妇女,叫吴春燕,一直都带着一副老花镜,手里每刻都拿着一把竹子做成的尺子,讲课很是严肃,只要有学生违反课堂纪律,绝对处罚的不敢在有第二次,长此以往,学生们给吴春燕取了一个外号叫‘吴大妈’,意思是比自家老妈管的还宽、还严。不过还真别说,吴春燕的班级在全校,那也是名列前茅的。
刚刚奔跑的胖子叫刘东阳,十五岁,打小就是个胖子,和李狗娃是邻居,平时两人的关系非常的不错,刘东阳的学习成绩也算可以,就是平时爱睡懒觉,上课的时候,有时也趁老师不注意睡会儿,有两次被吴春燕抓住了,被罚站在操场,顶着炎热的太阳站了整整一个小时,从那以后,刘东阳就彻底怕死了吴春燕。
由于刘东阳身材胖,李狗娃就给他取了一个“刘胖子”的外号,起初刘东阳非常有意见,后来被李狗娃“修理”了一缓后,终于默认了。
今天已经是一九九五年六月十五号了,再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要中考了,李狗娃知道自己的能力,根本就考不上县里的高中,要不是老爸逼着他参加中考,李狗娃早就退学不上了。
李狗娃哼着歌,不紧不慢的来到了学校门口。
清源中学的大门是用一根根的铁棍焊接而成的,已有好几年没有维修,上面充满了铁锈。而大门左面有一间破旧的小平房,是门卫室。
李狗娃推开大门,大摇大摆的朝着学校里走去。
“喂.站住!”只见一个老头从门卫室的那早已没了窗户的窗口伸出了脑袋,用手一指李狗娃:“你小子怎么又迟到了?”
“嘿嘿……睡觉睡过头了……”李狗娃嘿嘿笑道。
老头摇了摇头:“狗娃啊,你爸都得喊我一声叔,怎么说你也得叫我一声爷爷吧,今天我这个做爷爷的有几句话要送给你,狗娃啊,马上就要中考了,你可不能再这么吊儿郎当下去了……”
“知道了!老爷爷,我每次见到你,你都要说上这么几句话,你说不烦,我还听腻了,老爷爷,我已经十六岁了,知道自己的路怎么走,不用你操心了,我要去上课了,先走了啊……”说完,李狗娃加快脚步,朝班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