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嫄几人走了,腰间还绑着绳子,之前村长正房那边也绑了绳子,他们只需要摸着绳子跟着走就可以到村长的正房。
厢房这边,孔和仁垂头丧气的坐在一旁,像被霜打蔫的茄子,孔光竹上前安慰他,“大哥,嫄姐和恽哥会没事的。”
孔和仁抬头,“你怎么不先说恽哥?重女轻男?”
孔光竹无耐道,“大哥,你心情不好,也不用这么找茬吧?”
孔和仁被戳穿心事,又垂下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地上划着圈,“我现在后悔让世子带走婉姐了。”
从流放一直到今天,路上没有人提起过婉姐,仿佛孔家没有这个女儿一般。
以前,婉姐是孔府的骄傲,一进起孔婉,京都第一才女,哪个不知。
只是从婉姐被接进国公府做妾之后,这个人就像消失了一般,像一个忌讳,没有人提起。
孔光竹不语。
便是坐在一旁的李氏,听到小女儿,神情也微微一滞,眼里涌着说不清楚的情绪,很快就压一下去,仍旧是一脸的平静。
墨夫人听到提起前儿媳,到没多大感受,反正是别人家的妾了,与他们墨府也没有关系,不过那么好的孩子做了妾,确实让人惋惜。
孔老太爷和墨尚书在前面和差役说话,并没有往这边看,而刘家父子是外人,只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孔和仁低落道,“若是婉姐还在,一定比嫄姐还聪明,或许现在的难题就解决了。”
孔光竹张大嘴,任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兄长失落的是这个,不舒服的感觉刹间涌上心头,他紧抿着唇,目光直直盯着兄长的头。
可惜孔和仁没有抬头,根本没发现他这句话,引起多大的反响。
李氏一张脸阴的能滴出水来,“流放之日,婉姐可过来送你?”
这平静的声音背后,涌着多大的风暴,从李氏黑眸里就可以看得出来。
“婉姐一定是身不由已。”孔和仁想到小女儿,轻快中带着担心,“婉姐一定很伤心,怕咱们会害她,却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孔和仁。”李氏咬着牙缝齐出三个字。
她身子颤抖,下一刻手被按住,李氏看过去。
孔光竹认真道,“嫂子,我来。”
孔和仁这时才抬起头,一脸茫然看着两人,“干什么?”
孔光竹慢慢扭过头,盯着他,“打你。”
下一刻,拳头如雨滴一般落在孔和仁的身上,太突然弄的孔和仁只能抱头乱蹿,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两人突然打起来,人群也弄的乱了,孔老太爷拧着眉,轻声喝斥,“你们两个。”
可惜孔光竹打红了眼,同时也是被气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一路上嫄姐是怎么照顾我们的?你吃的喝的不都是嫄姐弄的?身上的羊皮袄谁给你的?”
骂完,还不忘记回头和孔老太爷解释,“父亲,我今天要大义灭亲。”
孔老太爷:.....
众人:......
孔和仁的喊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你疯了不成?快快住手。”
“我要住手就和你姓。”孔光竹信誓旦旦道。
人群里有人看热闹不怕事小提醒道,“你们一个姓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