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着墙壁,林夕从躲藏的角落走出,“呕——唔”,哪怕是他,看到被手雷炸成一堆烂肉堆砌在一起时,也忍不住作呕。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可还是太恶心了。得快掉找到一种能更快杀死敌人的武器。”林夕喃喃说着,一脚轻一脚重,避免靴子踩在肉团上,因为哪怕尽量不去看散乱的肉团,当人踩上去时,肉团发出的声音就像有只软毛虫从耳朵钻进去又从鼻孔里钻出来一样,听觉能帮助大脑完美的模拟出被自己踩着的肉的形状。
林夕走过这段不到十米的血肉战场时,正前方出现了一名个子很矮的日军士兵。深吸一口气,林夕端起步枪,瞄准——“啪”,子弹射中日军头盔,发出“啵”地一声轻响,随后这名士兵身体保持着刚刚做出警戒的姿势,直挺挺地朝后倒下。
紧跟他身后的是两名皇协军士兵,才从巷子里走出来,就听见枪声和渐渐倒下的太君,二人的脸被吓的扭曲,想要朝巷子里回跑,可这时一发子弹从街道口的敌人的枪膛射出,反应快的那人右侧面孔多出了个血洞,身体后退一步顺势软倒。
另一名士兵大叫“妈呀”,连枪都不拿,连滚带爬的蹿回巷子。
瞄准的林夕把枪放下,左手抚着额头,把身体靠在商店门板上。商店里应该有人,但这时候谁都不敢开门,害怕下一秒不长眼睛的子弹就落在自个儿身上。
林夕有些缺氧,他想要休息,靠在门板上几秒钟后,稍感恢复,于是继续朝前冲。他跑在街道上时,枪依旧平端着,时刻都在人机一体状态中,虽然疲惫,但胜在安全,靠近他三百米没有露头或是想要偷袭的人都被突然冒出的手雷炸的叫娘。
穿过两条街道,林夕奇迹般的没开一枪,而是只用元素重组就将靠近他的日伪士兵轰杀了。
“呼哧……呼……要是仗都这么打,还真是太轻松了。”林夕心里笑到,城市巷战始终是军事上的一个艰难地课题,但对林夕而言,犹如蛟龙入海,房屋间的层层阻隔不在,加上可以随时在敌人身侧送上一枚手雷,哪怕蹲在一个角落不动,也能将一直中队碾杀。
“现在可不能停下,日军已经在城门口布防了,我得想办法把这些人调开。”林夕很想绕个大圈,将守卫城门的士兵调到其他地方,可是,“看到”日军严正以待的模样,林夕放弃了,日军士兵不可能被调离这座城门,如此一来,只能采取强攻。
那些在中年妇女和年轻女子身上发泄的日军士兵在战斗开始后不久提起裤子,也许林夕打的有点急,也许因为他们对偷袭自己军火库的支那人的恨,这些家伙没有杀死被他们强爆的华夏女子,而是一边跑向战斗发生的位置一边系上皮带。
这样的一幕自然落在林夕人机一体状态下的脑海里,可他除了愤怒,再没有其他情绪,面对一个本就该死的人,除了杀他还能干什么?如果有耐心和时间,林夕倒不妨将满清十大酷刑一个个用在他们身上,可惜没有,他没有时间。
日军的行动,每一步都落在林夕的眼中,这就像玩游戏时开作弊器一样,没有惊心动魄的场景发生。但是,随着自己与城门的距离拉近,林夕渐渐放慢了自己的速度,他只是普通人,即便被子弹擦中也会受伤,为了小命,做再多的准备也不多余。
松间真次带着他的手下朝刚才爆炸发生的地方赶,转过拐角,他和他的手下立即看到让人作呕的一幕——大片的血水在巷子里流淌,残缺的尸骸洒在地上、墙上、破损的木架上,脚尖前面的地上散落着一根不知道是谁的手臂以及两根手指。地上盘结在一起的内脏,似乎还在运作的裸露在空气中的心肺,充实的血腥、腐臭、酸臭等等气味将松间真次朝后推了一步。
“呕——”
身后,一名士兵忍不住终于吐了出来,松间真次想骂人,可他张不开嘴,他也在极力按下呕吐的预望,牙关咬的死死的,保持着一名长官最后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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