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的侍卫不由分说地将花凤汐由地上架起,捆在木架上,用麻绳捆得牢牢的,似乎怕她飞了,花凤汐嗤之以鼻地冷笑着迎接即将发生的一切。
“给,给我,狠狠地,狠狠地打!”酆英一见她的冷笑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还以为自己是尊贵的参政公主吗?她不过是个细作,真是想不到一个看似为国效力的公主,竟然是个细作,呵呵,真是世风日下!
侍卫领命,粗糙的鞭子在花凤汐细嫩的身体上,皮开肉绽,她丝毫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哼都没哼一声,在旁听审的官员个个垂头,不敢看下去,连桑铄对花凤汐的倔强都为之一怔,这鞭刑不要说女子,就连男子都会疼的咬牙,不断地大叫,可她,却哼也不哼一声,这是什么样的毅力?
侍卫停了下来,将鞭子沾了些辣椒水,再次挥舞着,花凤汐强忍着巨痛,此时她的心已冷,所有的一切都似乎与她毫无关联。
桑铄实在看不下去,呵斥道:“够了!”
侍卫赶忙停下舞动的鞭子,退到一旁,桑铄看着虚弱的花凤汐,转脸没好气地看着酆英,说道:“酆大人,你即便有了证据,也不该用此大刑,别忘了皇上可没有褫夺她的封号,现在她仍旧是一品参政公主。”
他的善意提醒,却没有引起酆英的重视,酆英不过冷笑道:“桑大人真是好心肠啊!这样一个细作即便不被褫夺封号,皇上也不会再过问了,老夫也是按照规矩办事,桑大人也别忘了,你是个听审!”
“你——”桑铄原本就对酆英上次私自将花凤汐是细作的消息禀报上去,毕竟那种谣言未得到任何证实,他如何笃定这一切?
“你们还不继续?!”酆英最想看到的就是花凤汐满身伤痕,他的心里还舒服些,新仇旧恨,他今日要一并算清。
侍卫看了看桑铄,再看了看酆英,已然明了,再次将手中的鞭子挥舞起来,桑铄无言,但愿花凤汐自求多福。
他也不明白姐姐为何要他陪同酆英一同听审?她这般信任酆英,到底是什么用意?
侍卫打了足足一个多时辰,自己也疲累不堪,酆英见状,只是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说道:“你们换个人,继续!”
桑铄闻言,立刻阻止道:“你是审案子还是杀人?”
“桑大人认为这案子还需要再审吗?”酆英根本不惧桑铄,自顾自地喝着茶,懒懒道。
“自然要审,你怎么知道那个花影说的都是实话?”多年为官的经验来看,桑铄认为此事疑点颇多,当初是花凤汐将花影揪出来,才救了临王一命,如果说花影故意吐露谎言,展开报复之心,无不可能,酆英审也不审就将人打个半死不活,如此草率,如何跟皇上交代?桑铄愕然,难道他们不想跟皇上交代?早闻皇上册封皇后之时,未将凤栖宫赐予,好像也是为了花凤汐,难怪姐姐要让他一同听审,恐怕是想将此事草草了结,可姐姐不可能是为了淳于文漪而大动干戈,非得置花凤汐于死地。
酆英不耐地看着他,说道:“桑大人,此案的关键就在于花影所言,她也是细作,自然免不了死罪,你难道没听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你如何证实花影所言确有其事?难道不是因为她快要死了,拉出一个垫背的吗?”桑铄快被这老匹夫气疯了。
“哼呵,”酆英冷哼道:“老夫就不明白,她拉谁不好,非要拉出安阳公主,她们有什么联系吗?”
“前段时间她追查临王被人教唆私造宫殿一事,揪出了花影,难道不是她肆意报复吗?”桑铄极尽怒吼道。
酆英撇撇嘴,他是得到了太后的指示,而且他早已看不惯花凤汐,如果花凤汐和皇上再一块的话,那曲妃卿嫁进宫中与那一后二妃无疑,一定要让这个花凤汐消失。
桑铄的据理力争并没有让酆英改变心意,他说道:“桑大人,你应该累了,请回府!”
他竟然对身处太尉的桑铄下了逐客令,而且是在众多门客的面前,桑铄更加生气,要说时,身边突然多了两名侍卫,将他架起,酆英再次说道:“送桑大人回府歇息!”
“酆英,你这个老匹夫,我不会放过你的——”桑铄被人抬起后,不断地咒骂,声音也愈来愈小。
酆英似乎松了口气,日后要向主子解释此事,然后道:“你们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用刑!给我狠狠地打!”
侍卫又一次舞动鞭子,但这一次没打多久,就停手了,他拱手回禀道:“大人,人犯昏过去了?”
“昏过去?”酆英冷冷一笑道:“给我泼醒了,继续!”
“呃——”侍卫愕然,一般情况人犯昏迷就不应再动刑,酆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好歹人犯也是一名公主啊!
“你还不快去?!”酆英怒目横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