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她是细作,他也会这么认为,身为一国之主,他不可以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花凤汐?!她为何是个细作?为何与孔雀阁有关?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皇上——”王福无论如何劝诫,都无法令墨寒改变心意,公主的牢狱之祸怕是不会就此结束。
“够了,”墨寒抬手阻止,头疼微微阵痛,他按着自己的额头,问道:“她,怎么样了?”
“身上被打的没一块儿好地,酆英第一次审问就要对她用大刑,之后被人制止,现如今有了所谓的人证,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若非奴才去制止,他一定会打死她的!”王福连想都不想当时花凤汐的惨样。
墨寒暗暗紧握双拳,整件事都是酆英一手搞出来的,他根本就是要她死,所谓的审问不过是他的说词罢了。
“朕知道了!”墨寒无力地说道。
“皇上,奴才实在不想看到公主落到如此田地,不如就放了她吧!”王福大胆进言道。
墨寒怒视他道:“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她是个细作,朕要怎么放了她?”
他无时不刻不在想法子解救她,可她呢?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看着就让人生气,她何必如此倔强!非要等到墨陵吗?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她能等得到吗?
“公主不是细作!”王福第一次据理力争道。
墨寒被他身上一股执着气势所震撼,赞许地笑道:“这时也只有你相信她了!”
“皇上,奴才——”王福泣不成声道。
“好了,你下去准备晚膳!”墨寒说道。
王福起身离去,徒留墨寒一人在殿内,他的心里痛苦万分,花凤汐,花凤汐,为何你就是这般不愿让我来解救你?为何你不愿留在我的身边?为何你就不愿做我墨寒唯一的妻?
深夜,阴暗潮湿的天牢中,花凤汐微微吸了口气,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了天牢,身体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痛苦不堪,她不敢动弹半分,伤口散发着些许恶臭。
月光冰冷地洒在她的身上,她不过转了下头,却让她费了不少力气,额头上不住地冒着冷汗,看着美好的月色,她淡淡地扯动着嘴角,却痛苦万分。
此刻看守的侍卫一个个不知所以的倒在地上,一个黑衣人迅速走进牢房,他手微微颤抖着,看着她身上的鞭痕累累,哽咽道:“你为何这般倔强?”
花凤汐没有转头,只是看着月色,道:“今晚的月色很美!”
黑衣人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说道:“我带你走!”
“你是一国之君,能带我去哪儿?”花凤汐知道来人是墨寒。
墨寒不由分说地将她扶起,只听她“咝”地一声,她咬着粉嫩的唇瓣,不然自己叫出声来,他关切地问道:“很痛吧?”
“无碍!”花凤汐已无任何力气回道。
“吃下去”墨寒带来了疗伤圣药“玉蟾丸”将它塞进她的檀口中。
花凤汐费了好大的气力将药丸吞进腹内,不一会儿便昏了过去,墨寒笑了笑,将她横抱起,飞速离开天牢,只见巡逻侍卫大喊道:“什么人?抓刺客!”
墨寒一跃而起,几下就甩掉了那些不堪一击的侍卫,他不能将她带回椒房殿,一路奔走,来到了青峰崖,那是他们度过的最美好的时光。
晨曦一缕阳光洒在她的血衣上,她微微颤动了下长长的睫毛,睁开眼,看到搂着她且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怕她突然消失一般,她环视了四周,似乎很熟悉,轻声问道:“这是哪儿?”
“青峰崖。”墨寒回道。
花凤汐身上的鞭伤似乎没有那么痛,只不过自己还是不能动的太厉害,她挣脱他的怀抱,可墨寒偏偏不放手,说道:“为何至今你还是要放开我的手?”
“我从来就没有要牵你的手。”花凤汐撇过脸违心地说道。
墨寒扳过她的身子,说道:“我要你看着我说,你为什么就不能面对自己的心?”
“自己的心?”花凤汐讥笑道:“从来到东越的那一天起,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我不在乎,我知道你的心是热的,你还没有心死!”墨寒像个孩子般喊道。
花凤汐怔怔地看着他,垂眸道:“你回去吧!”
“不!”墨寒不会放手,即使她极力撇清与自己的联系,他也绝不放手。
“胡闹!”桑太后得知花凤汐被人劫走,她就知道是自己的儿子所为,赶忙带上侍卫一路奔走至此。
“母后?”墨寒没想到桑太后会找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