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姑娘,多谢你救了拓月,他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再加上你也受了伤。我看你不如先回去,等他醒了我和他再登门拜谢?”闲影看着雨萧。
“好。”雨萧本想等拓月醒来,可是听平秋水和闲影这么说,知道自己的确不太适合现在留在悬壶馆,“那我先走了。”
雨萧指了指树下的包裹,“平大夫,那些是我带来的药材。”
平秋水看了眼对雨萧说道,“好,我一会儿拿银票给你,洛姑娘,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我怕你的身体……”
“不必了,游龙,你驾马车送洛姑娘回去,顺便看看她住在哪儿,回头我跟你家主人还要亲自去谢谢她呢。”闲影适时开口。
雨萧正发愁如何拒绝平秋水,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而且她实在有些脱力,若是真顶着这么大热的天,还真吃不住,“平大夫,你还是留在悬壶馆吧,拓月公子还需要你照顾,而且悬壶馆随时都会来病人问诊。”
“那好吧。”平秋水只得照做,“那洛姑娘,你自己多休息,走吧,我送你出去,顺便拿银票给你。”
“嗯。”雨萧看了眼闲影,“你好好照顾拓月公子。”
“放心吧,不用你说我也会的。”闲影故作轻松,冲雨萧摆了摆手,“快回去吧,别到时候你倒了,拓月还得担心你,欠下的人情就更大了。”
雨萧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转身跟着平秋水离开,游龙冲闲影点了点头也跟了出去。
不多时,平秋水折返回来,他仔细打量着闲影,闲影也与他对望着。
“跟我进来吧。”平秋水声音轻飘飘的。
进得屋内,辛夷正好替拓月施针完,平秋水让她照着方子去抓药,自己则留下来照看拓月。
“你从何处得来这个?”平秋水扬了扬手中的玉佩问闲影。
闲影微微一笑在桌边坐下,这玉佩是刚刚进来时自己趁机塞入平秋水手中的,“怎么,你不认识?”
“这是我是师傅的。”平秋水自然认得,他警惕的看着闲影,“怎么会在你手里?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喂!”闲影忍不住在平秋水脑门上敲了下,“别一副我像是个骗子的模样,我是你闲影师兄!”
“师兄?”平秋水一愣,“我怎么没听师傅提起过?”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师傅门下最大的弟子,除了自己师傅就只收了辛夷和冬桑,什么时候冒出了个师兄来。
“不只是我,他也是。”闲影下巴扬了扬,看向床上的拓月。
“我凭什么信你?”平秋水虽然是个大夫,但是一点也不笨。
“师傅应该这几日就会回来给替拓月医病,如果你不信,到时候问他不就成了。”闲影不以为然的倒了杯茶喝了起来,“对了,你小子挺聪明的嘛,刚刚我使眼色你就知道不告诉她拓月身患旧疾的事儿。”
“那个……”平秋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称闲影为什么,干脆略去了称呼,“他的心脉很弱,怕是从小就有的病,这才是他昏迷的真正原因,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洛姑娘?还有,你们跟洛姑娘是什么关系?她怎么会受伤的?”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闲影不满的撇了撇嘴,“去去去,你先出去给我准备点吃的,然后安顿下惊鸿和游龙,师傅回来之前我们就暂时在悬壶馆住下了。”
平秋水一脸思索的看着床上的拓月,他并不满意闲影不告诉自己,可是他拿出的玉佩的确是师傅的随身信物。
“还不去?”闲影故作生气皱起眉头,“小心我告诉师傅!”
平秋水知道师傅的脾气,他想了想转身出去,看来在师傅回来之前,只能暂时先留他们在这里住着了。
见平秋水出去,闲影这才来到床边,他看着昏迷的拓月,神色严肃。
本以为带着拓月来京城找师傅医病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却没想到竟然会遭遇一群高手伏击,金箫帮的能耐他很清楚,这些也绝对不会是区区金箫帮能请得动的杀手。闲影越想越毫无头绪,到底是谁要杀拓月呢……
雨萧回了客栈并未告诉娇娘自己受伤的事儿,只是找了个借口将自己关在屋内养了几日伤。期间司徒野曾经来过客栈,听阿来说他本来是要来找自己,但是娇娘和一帮文人书生拦着他出去吟诗喝酒去了。
这一日雨萧刚刚吃完早饭,阿来就带着平秋水来了,“洛姑娘,平大夫找你。”
“进来吧。”雨萧知道平秋水不会平白无故来,想必是有事情。
打发了阿来后,雨萧给自己和平秋水各自倒了杯茶,“平大夫,请喝茶。”
平秋水今日难得没有穿着平日问诊的衣袍,换了身干净清爽的浅翠色长袍,长发高束而起倒也颇有几分翩翩韵味,雨萧看着他这幅打扮不由嘴角轻弯。
“洛姑娘……”平秋水面色一红,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是我今日的穿着有什么不妥吗?”
“哦,不是。”雨萧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少见平大夫你穿成这样,看上去还挺俊朗的。”
“是吗?”听她称赞自己,平秋水神色透露着一丝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