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几乎毁容,心里不是不难过。可现在,已经顾不上难过。坠湖,山庄外血案,京城外惨案,海上船失事,
自己沉海,毁容。这些事情,一件件,一桩桩,细细想来,那一个不是和自己有关联呢。有人,要置自己身体的主人于死地。可现在,自己还不确定,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而不直截了当的要了自己的命?这里面又有什么未知的秘密?
梦洁眼里充满着疑问,嫣然,你看到没有,今天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花月夜该承受的,这样一个公主头衔,怪不得你逃得远远的,那为何,还要回来套这趟浑水,是对我不信任,还是,你也想救他。
嫣然看着眼前的女子,虽然容貌尽毁,可脸上的那双眼睛,犹如深潭般,将自己的目光全盘吸进,眼神中的执着,倔强,还有无法言语的情愫,让她无法转开眼,一个女子,敢于直视别人的目光,不躲不避,毫无顾忌,这样的眼神,她见过。
那日,王爷对着那名女子叫嚷着,“你是怎么回事?刚刚还是一只饿狼,现下怎么就变成小羊羔啦。不吃饭,发什么楞!怎么,对着有男人本色的男人,犯花痴!“
“是呀!我犯花痴!“她自语道!随后目光更加肆无忌惮的落在自己的身上,摇头晃脑:“我真的犯花痴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貌,身为一个女人,我都看的入迷!可惜呀,我不是一个男人,要不然,拼着命的都要讨来当我的小娘子。”
是你吗?梦洁,怎么会这样?到底遭遇什么变故,云飞呢?他在哪里,为何留下你一人?
“张通”她站直身子,收回目光,眼睛没有焦距的看向远处,淡然的说道:“找随船的大夫给她瞅瞅,身上的伤处理一下,你去告诉师兄,这个姑娘和我投缘,我想留她做个伴。”
啊?梦洁略微惊讶,不知道嫣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留下她,是没有认出来,还是怀疑,打算进一步了解。
“这…”伙计面露为难之色,迟迟不敢回应。铁锹大人把她交给自己的时候,可是暗示不许伤她分毫,要不然,凭那位大人的火气,自己吃不了兜着走。铁大人的指示就代表主子的意愿。说明,这个姑娘不像表面那样简单,此刻,小姐从自己手里要了去,那他该如何向主人交待。
“小姐赎罪,这位姑娘是主人从海里救起的。虽说主人对她有救命之恩,留下做个丫鬟之类的也不过分,可毕竟,我们还没有问清,她是否还有家人,可还有去处,如若强留,岂不是失了主子最初救她的仁慈之心。”张通低头回答,一副卑谦的样子,能在一群伙计里混的风生水起,做个小头目,他还是有些本事的。
梦洁偷偷瞅一眼嫣然和张通,心里经不住暗暗佩服。这个张通,看起来大老粗一个,讲起话来却伶牙俐齿,一番话下来,只把嫣然说的面色难看。
“哼,”嫣然冷笑,语气陡然冷起来,“一个容貌尽毁,身受重伤的女子,既不知道她的身份,却让她做着丫头的事情,”她用眼角瞥一下张通,言辞凌厉“既然以仁慈之心救人,为何又以虐人之心对人,是你的主子两心兼而有之,还是你背着他,做虐人之事。
“这…”张通被一通说辞呛得无话可说。这个选择题,根本就没得选。不能说主子的不是,自己承认却也冤枉无比。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下去吧。告诉师兄,他救的人,我要了。”张通还想要说什么,嫣然直接无视,对着身后的梦洁说道:“在你找到家人之前,就跟着我吧。”她的语气,不是征询,而是告知。
梦洁没得选择,嗯一声算是同意。跟着嫣然,总比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肖云翔安全多了。
嫣然莲步轻移,徐徐走到船栏处,扶住,抬头,蔚蓝的天空下,海鸟低旋飞翔,远处的云朵,随着微风不停的变换形状,太阳暖暖照着,很舒服。今天是个好天气,可是,“哎”,一丝轻叹从口中溢出,再抬眼,忧愁瞬间坠入眼底,写满眉梢,云飞,你在那里,现在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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