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人是在杨家家族排名第二的杨镜锡,见到杨澜澜根本就不理他,勃然大怒,指着她道:“你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为了一个男人把我们杨家的脸都丢尽了……”
“这位长者,请你放尊重些,不要拿手指着人来骂。”刘欣怡突然上前一步,将杨镜锡举着的手别了开去。
“哪里来的野丫头,我杨家的事也轮到你来管的吗?”这杨镜锡无端的被人扫了威风,不禁怒意更盛,手一伸,骂咧咧声中便向刘欣怡推去。
“啪哎哟”
徐纤儿一直站在杨澜澜的后面,见到这杨镜锡动手推人便突然闪了上来,轻轻一掌拍在他的手腕上,底下突然一脚踢出,正中杨镜锡的膝盖骨,杨镜锡整个人突然平空向后飘跌而去。
在场的那名古家年轻人突然跨上一步,轻轻的托住杨镜锡的后背,蹬蹬退了两步,杨镜锡飘退的身体才停了下来。
一待杨镜锡停稳,这年轻人身形暴闪,向徐纤儿一掌拍去。
“成禀不得无礼。”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这名年轻人在前进之中前足一蹬,不进反退,飘至古黛玉身边,气道:“三姐,是她动手在先……”
古黛玉一举手,阻止他再说下去,盈盈上前,低声道:“澜澜姐,你来了。”
看到古黛玉,杨澜澜脸上才露出了一丝微笑:“黛玉妹妹,你也来了。”抬头向那少年看去,“成禀都长这么大了。”
古黛玉忙一招手,叫道:“成禀,还不过来给杨家姐姐见礼。”
古成禀后退一步,脸上露出了不服之色:“是她把爸爸、大哥和二哥害成那样的,我恨她。”
古黛玉无奈的道:“澜澜姐真是对不起啊,我四弟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见怪。”
杨澜澜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与她说了几句话便与刘欣怡一道向病房走去。
杨镜锡等人看到徐纤儿现身,早就吓得差点发抖起来,哪里还敢再上前来阻拦,均站到一边去,七双眼睛都警惕的盯着站在病房外面的徐纤儿看。
徐纤儿却如一个冰塑美人一般站在那里,对他们的目光视若无睹。
杨澜澜和刘欣怡进了病房中,只见房中只有杨母赵氏和杨中江两人。病床上躺着双目紧闭的杨镜铢。
看到妹妹来了,杨中江转过身来,见到随进的刘欣怡,不禁微微一愣。
“大哥。”杨澜澜轻唤了一声,见到母亲也回过头来,便走上前去,眼睛一热,低唤了母亲一声,才问道:“妈妈,爸爸怎么样了?”
赵氏见她想哭之样,拉住她的手轻声道:“只怕下半生要在床上度过了。不过佛讲因果,他种的什么因,得的便是什么果,一切有缘法,澜儿,你也不必太自责。”
杨澜澜轻泣道:“可是爸爸病成这都是因我而起,女儿心里很是难过。”
赵氏目光落在沉睡着的杨镜铢脸上,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柔情,缓缓地道:“妈妈倒是更喜欢他现在这样子,这样我就能每天守在他身边,他也能每天都有时间来听我说话儿,不会再为了名、为了利而整日奔波着。妈妈宁愿这样守着他度过下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