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浅一直冷眼旁观着，她冷冷地看着晏如歌一会笑一会叫，一会骂人一会又呜呜地痛哭，只觉得这样的晏如歌，已经完全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完美优雅的晏姐姐了。

时间是把杀猪刀，晏如歌是她年少时的偶象，而如今她长大了，而偶像便也换了面容一般，从前觉得无人可及的气质，如今，竟只觉得平平的了。

是她的错觉么？白清浅竟是在晏如歌的身上，隐隐地看到了沐灵歌的影子。

“晏姐姐。”如今，偶像虽然已变了样，但到底这个人，还是在自己的少年时代占据了很重要的席位的，“如今清浅觉得你变了许多。”

晏如歌一把扔掉手上的铜镜，美眸眯起：“哪里变了？你是想说我已经老了吗？还是想说我已经变丑了？”连白清浅这个笨丫头也想来嘲笑她么？

她，不容许！

“从前的晏姐姐，美丽、自信、优雅，而现如今，我却是看到了一个一点都不自信一点都不优雅的晏姐姐。若不是晏姐姐就站在清浅的面前，清浅真的不敢相信，我的晏姐姐会变成如斯模样。”当然，白清浅说这番话是有目的，也许从前她的确是单纯的，是极度崇拜晏如歌的，但是人一成长起来，很多从前的习惯，便会自然而然地被新的习惯所取代。

又好像从前的白清浅是甘于成为夜瞳的妾的，而现如今，她是想要独占他的全部了，人，越长大越肮脏，说的一点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