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喜极而泣么——难不成，他流泪了？

狐疑地转头在夜瞳脸上不停地寻找着，企图能找出一点一丝的异样，可夜瞳只是沉沉地眯着眼睛，胸口起伏得极是平缓，伸手搭上他的手腕，只觉得那里的跳动，明显地比起之前要减弱了不少。

“瞳瞳你别睡！”沐灵歌心下狂跳，方才，若不是她凝神细听的话，她真的以为，他的脉膊已经没有跳动的幅度了，这样的发现让她心慌不已。

夜瞳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动了动，之后轻轻地打了开来，入目的，是他那漂亮异样的眼睛，而此时，那里一片干涸，没有半点神采。

“怎么了吗？”他伸手四处抓着，沐灵歌马上伸手握住他的，微叹了声道：“没事。我就是闷得慌，想要跟你说会话。”

夜瞳淡淡地笑，然后将脑袋靠在她柔软的肩膀上，轻轻地舒了口气道：“也好，为夫也想跟娘子好好说会话。”他不想要再睡下去了，可是，他沉睡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从前只有到了晚上才睡，可是现在，只要一睡过去，便很难再醒过来，他的梦境却是一片空白的。

但是，他总觉得，梦境里的那一片空白，随时都在等着将他完全吞噬——他不甘心，他不愿意。因为，他欠她一个永远。

一盏茶的时间就在他们细细的说话声中悄然而过，边大将与边边认真地听着那些于他们来说极为遥远与陌生的故事，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那是真实地发生在沐灵歌身上的事情，而非虚构的故事。

白虎终究是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他也带回了朱雀，只是此时的朱雀，一身的狼狈，满身的泥污，她的眉心，一枚青灰色的圆月尤其地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