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若水讽刺一笑，“这么说的意思是，沐同学懂得比我们都多么？”说着眼光轻轻地飘向还未离开课室的授课师兄。

“云同学倒是理解错了呢！”她嫣然一笑，“我只是恰巧知道，而你们恰巧不知道而已！”

“哼，无非就是卖弄而已！”云若水走到重华身边，妩媚一笑，“重华同学，你也别跟她置气，她无非就是投机取巧而已！”

重华不发一语，拂袖便出了课室。云若水自然是紧紧地跟上去的，至于她能不能跟得上，重华愿意不愿意给她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耸肩，沐灵歌无所谓地朝艾沐笑笑，只是，低头的那一瞬间，她清楚地感觉到了眼睛内迅速升起的雾气，说好的不要介意的，可今日，面对着曾经言笑欢欣而如今冷言相对的云若水，她却觉得心底微微的刺痛。

同是求学，可毕竟这里不比现代那些十几岁的孩子们，那个时候，纵然也会有摩擦，可绝对不会有什么解不了的仇恨，而这里，一言一行都需小心又小心的古代，她害怕了，不是因为怕一不小心就玩完了小命，而是怕自己的真心被人践踏，乃至被利用——即使她再不才，却也不愿落到那样的下场。

许是授课师兄也觉得有了些兴趣，于是也走过来瞄了一眼她的鬼画符，笑问道：“沐灵歌，这是你作的笔记？”

“是的，落师兄！”隐去所有的不愉快，她巧笑若兮，“师兄不会也要笑我吧？好啦好啦，我承认我的字是差了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