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灵歌也是震撼着的，她没有想到温言真的会在新近弟子里进行筛选，优胜劣汰，本来就是最天经地义的，可饶是她也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第二节课上就有了决定——

确实，与那些天资高的弟子们相比，她们这十几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她们有的，确实只是尽力而为的态度而已。

“不可否认，你们当中有人确实天资很高，但是，”温言话音一转，“我们玉虚学院不欢迎想着一步登天和怀疑我们的弟子，天界也不需要这样的神仙，所以，被淘汰的弟子，请你们回去之后自己反思一下，到底你们错在了哪里？！若是有想通的，下一年，我们不周山还是欢迎你们回来！”

温言说完，便有专门的人将那些被送下山的弟子的包袱拿了出来，动作迅速得令人难以想像，于是沐灵歌便知道，也许从第一个弟子自动放弃练功开始，那些人便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吧？

如此想着，背上便微微地泌出了汗，她无法想像，若是自己也跟着他们一起偷懒的话，那么今天失去修炼资格的人就是她了吧——若真是这样，她就真的是没有脸面在江湖上行走了，更是没有脸面面对为了让自己学艺而走了后门的夜瞳了。

如此想着，看着那些骂骂咧咧的人们，她便失去了再看下去的心思了，不过仍是有些遗憾，毕竟也是同窗一场，他们，才刚刚来得及认识彼此的！

“一切皆在定数，你就不要多想了。”艾沐缓声安慰，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她细弱的肩，后又移开了去，动作自然而熟悉，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样的动作他是不是已经做了成千上万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