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嫂，啥美不美的。咱即便再美，也是那过眼黄花了。”

小年氏说着，心中一片怅然。她今儿本是不想来的，墩子来石家帮忙了是不假，可石柱并没上门请她过来帮忙啊。既然石柱没请，她自然就不好不请自来了。

哪曾想，杨氏竟然上门央求她一起跟着过来，说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还激她说，是心里还惦记着往事，所以不敢来。小年氏，不受激。就跟着杨氏过来大秃凹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进了大秃凹，再瞧见石柱赤着膀子，在大太阳下，挥舞大胳膊，搬上搬下的模样。小年氏，那就再也没挪开过眼。越瞧越懊恼，当初自个看走了眼，硬是把一块上好的热炕头看成了冷被窝。

杨氏是晓得小年氏和二叔石柱之间的那码事的。虽说没成。可经过这么多年她和小年氏的接触和了解。她知道，小年氏并没有如她口上说的彻彻底底忘记二叔。而是把那份情思埋在心底最深处哩。

小年氏是女人。她同样也是女人。同位女人，她自然也知道爱恋一个人的痛苦。看得到，得不到的滋味，是非常撩人的。更别说，还差点得到。

“过眼黄花？”

杨氏抿嘴偷笑。过眼黄花，会像她这样？换了一身新，抹了腮红，还能说忘了她家二叔石柱？

“是啊。不是过眼黄花是啥。石家二嫂，你来了，正好帮我瞧瞧，我这手，我这脸，不是过眼黄花，那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