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某些人、某些事。林雪怡不知今日她怎会有如此多的感慨,就像看开了一切一般。
猛然间,林雪怡的脑海中似是闪过一个镜头:
由白骨堆积成山的顶端站立着一个女子,骨山旁便是温热的鲜血流淌着。女子身上隐约看的出穿的是一身白色长裙,但却染上了血腥的红色,让她看起来更加诡异,仿佛地狱而来的杀神修罗。
女子收起了脸上嗜血的冷笑,面无表情的站着,又像是在沉思一般,双眸中暗红色慢慢褪去,恢复了那罕见的紫晶色。
周身冰冷的气质,使她看起来孤独、寂静。
就在林雪怡想继续看下去时,一种剧痛袭来,迫使她放下了念头。苦涩地摇了摇头,雪怡看向渊夜,起唇到,“夜儿,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渊夜沉默着,算是默认,林雪怡淡淡一笑,“
在很久以前,有一条鱼生活在一片海域中,它每天游来游去,一天,有一只迷途的鸟儿飞过这片海域的上空,它很疲倦,低着头寻找海中的一片陆地,水里的鱼觉得水面的光线变得昏暗,就抬头望向天空,这样,鱼和鸟的的视线交织在了一起,孤独的鱼和迷途的鸟深深地吸引着彼此。
飞鸟给鱼讲辽阔的天空,讲广袤的大地……鱼给飞鸟讲深邃的海洋……他们为彼此打开了一扇未知却又丰富多彩的窗。
它们有很多共同的话题,每个早晨的朝霞,每个傍晚的落日,每个夜晚的星空,每分钟空气里的味道,树木的,海水的,春天的,夏天的,秋天的,冬天的……
它们彼此爱着对方,就这样过了很久,它们以为此生就这样厮守,飞鸟可以忘记广袤的天空,鱼可以忘记深潜过的海底。
飞鸟看见别的鸟飞过,它想起了天空,它问鱼是否愿意和它一起感受风从身边掠过的自由,鱼看着自己的鳞没有说话。又是一天,鱼问鸟是否愿意陪它去看珊瑚的美丽,飞鸟只能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苦笑。
它们知道了鱼和飞鸟不能在一起,虽然彼此相爱,但鱼,终究是鱼!飞鸟,终究是天空上的飞鸟!后来……飞鸟离开了那片海域,永远的没有再回来……”
林雪怡嘴角含笑,可只是看不透是为何而笑。
“飞鸟属于天空,而鱼属于海洋,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物种纵使相爱也是无法相守的。夜儿,其实人与人之间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