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苏鹤如实翻译给楚芯果听，楚芯果轻轻一笑，也没说什么。

进入状态的卡米尔收起了吊儿郎当，表情严肃起来，在苏殁脸上涂涂抹抹。

楚芯果不太懂化妆，本以为苏殁素颜已经很好，化妆只能画蛇添足，不过卡米尔的技术使人完全看不出化妆的痕迹，在卡米尔手下的苏殁的光芒并没有被一层层的粉掩盖，卡米尔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勾勒得更加深邃，原来的苏殁给人的印象只是冷漠，经过卡米尔的一番打造之后，隐隐透出一分幽深的凌厉。

像是将原本不食人间烟火的苏殁直直拉下云端，投入深渊，经历血洗，造就了一个黑暗的精灵，一张白纸，被卡米尔泼上浓重的墨。

苏鹤怕打扰到卡米尔，但还是忍不住低声赞叹，和楚芯果咬耳朵：“天啊，如果卡米尔肯收我为徒就好了。”

这句话楚芯果并没有回应，因为在她一动不动地看着镜子上的苏殁的时候，随着卡米尔一句法语的“可以了”，苏殁睁开了眼睛，房间的灯光不暗也不亮，他的眼睛黑得并不透彻，漫不经心地流露出一种邪恶。

真正让楚芯果听不到苏鹤赞叹的，是苏殁那双像是能说话的眼轻轻上抬，视线落在镜子里的楚芯果身上，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撞上这样一个像是被换了个人似的苏殁的视线，楚芯果的心脏有一瞬间是停止的，下一秒又以比之前快十倍的速度猛烈跳动。

卡米尔是时尚界公认的翘楚。

这点楚芯果在今天是认了，并且在以后的日子绝对忘不掉。

她像是把苏殁的所有阴暗面都展现了出来，阴冷、锋利。

令人震撼，令人隐隐畏惧，又难以移开视线，被他的阴暗所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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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偷偷地、偷偷地来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