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行嘴角轻微地抽动数下,知道此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双堆集下手,在他看来,不是没可能,而是非常有可能,握剑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双目杀气涌现,不可抑制!
桑三娘似乎看破他的心思,说道:“厉风行,别想着杀我,咱们又不是没交过手?你的武功,虽说高出我甚多,但你的肩头有伤,要想杀我,终须得费点劲。在这段时间,我完全可以杀很多的人,如果你再执意不决,下一个死的就是南小天!”
厉风行知他说的是实话,那ri在顺风镖局时,自己就没能留住他,知他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很无奈地道:“你要劫的是什么镖?”
“千年冰蟾,用来救我老婆桑三娘的命!”
“你老婆叫桑三娘?”厉风行怔道,厉风行一直还在奇怪,好好的一个大老爷们,何以取个女人的名字,原来这里面还真有名堂。
“没错,十二年前,在我配制新毒物的时候,不小心中了毒,我老婆就用口吸,结果我没事,她中毒,这种毒无法配制解药,惟有千年冰蟾可解,从那时起,我就改名叫桑三娘!”
“如此看来,这个黑锅我背定了?”
“没错,我既把话挑明,你就没得选择!”
厉风行看着桑三娘,心头虽说恨到极点,但亦知凭自己的受伤之躯,要杀他的确不易,只好按他说的做,先将他稳住,再找机会杀他,也就问道:“童向北在哪儿?”
“再过一个时辰,他们会经过明月峡,有三辆镖车押运,但东西没在镖车上,而在童向北的包袱中,明月峡东面有条小河,我在那儿备有一条船,我就在河对面的关帝庙等你!”
厉风行叹道:“计划如此周祥,看来这个黑锅,我是不背不行了!”
桑三娘正se地道:“这怎么能叫背黑锅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土,更何况,你救的不止一条人命。记住,河对面的关帝庙!”
挟起南小天,走出店外,厉风行亦不敢怠慢,飞速来到明月峡,他要在童向北来到之前,找一个最佳位置藏下身来,并撒下衣襟的一幅,蒙住脸面。
刚藏身没多久,果见一队镖车浩浩荡荡地驶进明月峡,两名掌旗手边走边挥舞着镖旗,桑三娘没说错,果然是中华镖局的镖,而童向北骑着一匹枣红马,走在队伍的中间。
厉风行瞅准时机,从高处飞扑而下,一剑将童向北的包袱挑飞,右足在一名镖师的肩头一蹭,飞身去接包袱,而童向北亦在一愣之后,跟着飞身追击。厉风行抓的是包袱,而童向北则抓的是蒙面衣襟,当厉风行将包袱抓在手中时,蒙面衣襟已被童向北揭下,露出本来面目。
不禁暗自佩服姜还是老的辣,童向北后发后至,抢夺包袱已失先机,不如退而求次,撕下蒙面衣襟,来人只要露了相,以中华镖局的实力,就没有追不回的镖。
包袱到手,厉风行也不敢逗留,飞身上得悬崖,向东飞离,县崖陡俏,只有童向北及少数几位轻功较好的镖师追了上来。
厉风行一边急驰,一边从包袱中掏出冰蟾,见童向北追进,虚张声势,回手一扬道:“看暗器!”
童向北身形一顿,急忙闪身侧窜,却什么都没看见,暗骂可恶,跟着又追将上来,厉风行回身将包袱扔回来道:“给你!”
童向北接到手中,将包袱一抖,却见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一耽搁,厉风行已跑出三十丈外,一路急驰,来到河边,果见旁边有条小船,想也未想,纵身跳将上去,拿起竹篙用力在岸上一撑,小船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出,等童向北追到之时,小船已到江心。
来到关帝庙,果见桑三娘在此等候,说道:“冰蟾在此,解药呢?”
桑三娘赞许地道:“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花花绿绿不同大小的药丸,从中取出一颗红se药丸喂在南小天口中,没过多久,南小天便幽幽醒转,脸上的黑气也渐渐消退。
桑三娘伸指点了他的昏睡穴,对厉风行道:“行了,把冰蟾给我!”
厉风行趁他接冰蟾之时,又是一剑快速刺出,牵动左肩的伤口,只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出剑的速度自然不及平时的迅速快捷!
桑三娘冷哼一声,身形快速后移,避过长剑,冷冷地道:“想杀我?等你养好伤再说吧。记住,别说出去!”说完,抢步出庙而去。
厉风行解开南小天的昏睡穴,问道:“你没事吧?”
南小天望着他,面seyin晴不定,五味杂陈,良久才哼道:“用不着你救!”
厉风行见他没事,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叹道:“毒xing既解,我留在此处亦是无益,告辞!”
出得庙来,朝北而行,未及十里,忽地窜出一彪人马,拦在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