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久后，远山背过身，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江凌唱着着那首水煮鱼，还有被煮在神农鼎里还是不知所措的风间。

风间奇怪这黑糊糊的药水，师妹说这是她在藏书阁找到了的方子，说是可以让他的身体强一些，他其实对于现状已经很满意了，无须再为了他而去做什么了。

可是，师妹那一张可怜兮兮的脸，他就真的没有反驳，直到他被扔在这药鼎里。

“师妹，强身健体，真的要如此吗？”他不由的问了一句，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再加上远山那张脸上越来越多的同情，让他的这心真的不好受，还莫名的感觉有些冷了。

可是这水明明就是烫的。

江凌蹲下身子，与风间的视线平行，“师兄，相信我，这是我好不容易找了两年的方子，我在藏书阁呆了两年的时间，眼睛都要看成近视了，才是找出这一个方子，”其实是杜平还人情给她的，她却是越说越可怜，让风间十分的难受，

“师妹，不要这样，师兄相信信你，相信你就是了，”风间安慰产着江凌，这小师妹这么乖巧善良，定然是不会害他的，不过就是就泡汤药，他就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就算是失败也没有什么损失。

“那师兄记的，不论以后有多么疼，多么痛，一定要忍下去知道吗？不然，你就不是我师兄了。”江凌十分认真说道，眼中可是没有半分的玩笑存在。

风间还在犹豫，不胆白为何师妹这么认真，可是他的嘴要比他的心快多了，在他思考时，一个好就字就已经脱口。让远山对他又同情了一番

风间捕捉到了远山眼中的同情，不明白用眼神问他，莫不是这里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比如说那个水煮鱼。

远山张了张嘴，在看到了江凌拿出了一个瓶子之后，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连忙的转过身，再也不敢看一眼，细看之下才发现，他那肩膀竟在还是在轻微的颤抖着。

风间还是一脸的不解，真的被自己的师妹给弄的糊涂了，不过在不久之后，他才是明白了，远山眼中的同情代表什么，而他现在要的不是同情，不是可怜，而是后悔。

后悔不应该这么轻易的答应师妹，可是他已经应答了，只能是咬着牙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疼痛，咬牙不喊出声来。

这样的疼，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可是，那时他是一名修士，可是，现在他只是凡人，却还是要忍。

“师妹，好了吗？”他勉强的出了声，没有对江凌有半分的怨或者恨，因为他知道，师妹只是一心的想要救他。

“没有，”江凌很老实的回答……风间的脸猛然的变的惨白了一些，求救似的望向远山，远山抓抓头，刚想要说什么，可是在发现凌瞪他时，一下子就不敢说了。

“师兄，你不知道，我为了找这个方子，费尽了多少大的辛苦。”江凌看出风间的眼中的放弃，一时间想起自己的炼丹时的艰辛，整整练了三炉，紧张，害怕，还有恐惧，她什么没有吃过，最后差掉死在这枚丹上。

她没有告诉风间是要帮他重塑灵根，只是怕他太激动，从而心境不好，可是，才是第一次，他就给她放弃，她是真的有种很委屈的感觉，说着说着，眼睛叭达的掉了下来。

而她这一哭，远山和风间都是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这师妹向来不哭，任何时候都是傻傻瓜的笑着，他们何尝见到她这样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