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吗?”库洛洛看着被安置在一朵朵秋海棠中一架价格昂贵的水晶棺,里面若隐若现的有个身影宁静安详的躺在里面,却因为厚度过大而叫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被问话的女人有着一头紫色的发,穿着改良版的日式浴衣,一双金色的眼中满是冷漠,“嗯。”
玛奇,拥有很强的称为直觉的第六感,即使是身为团长的库洛洛也颇为信赖。
“啊!干脆让老子一拳打爆算了!太麻烦了!”大嗓门几乎掀翻屋顶,堪比猿人的在下身裹着兽皮的窝金有些不耐烦的挥着拳头,走廊处巨大的破坏都是他的杰作。
“白痴,你想砸坏这次任务的最终奖品吗?”一把剑鞘砸在他头上,一头朝天辫,一身和服松松垮垮,长相有些猥琐懒散的男人叫信长,幻影旅团唯一的剑客。
“你想打架吗混蛋?!”
“打就打!”一如既往,两人又打成了一团,其它成员见怪不怪,无视之。
“好了。”侠客按下最后一个键,嘴角带着胜利的狐狸笑,那缩着水晶棺的电子锁咔咔几声,落在了地上。
库洛洛走上前,一股黑暗而危险的气息在弥漫,窝金和信长都不由得停下了打斗,略显好奇的看着这传说中的神秘的第七大美色。
厚重的水晶棺被缓缓的推开,露出里面让蜘蛛头子感兴趣的身影。
白色的......
一瞬间世界仿佛沉默无声了,杀人如麻的蜘蛛们难得的安静了下来,躺在铺着厚厚的白色毛绒之上的女人,一头乌发披在身下,眼睑阖着,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出两片剪影,五官精致中透着典雅,白皙幼嫩到几近半透明的肌肤并不显得病态,却带着一种水晶般易碎的脆弱,仿佛他们只需要用两根手指头就能掐断她的脖子。
身上的纤尘不染的白色雪纺裙,穿在她身上,有种比雪更纯白的感觉,然而更重要的是,她有温度,世界上最纯白的雪是冰冷的,而她,却是温暖的。淡淡的首次令他们觉得比血腥味更舒服舒适的馨香慢慢的飘荡而出。
这个女人,不该存在于这么肮脏的世界。一瞬间他们脑中不自觉的冒出这一句话。
“活、活的?”窝金的大嗓门难得放轻了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脆弱的东西,难怪要放在这么厚的水晶棺里,要是放在流星街,不用两秒钟就要被人的抢夺撕裂成碎片了。
库洛洛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棺中的女人,好一会儿才缓缓俯下身,深不见底的黑眸如同琉璃,却带着比夜色更加浓郁的黑,他伸出手,带着厚厚茧子的手抚过她的脸颊,然后落在她白皙脆弱的颈侧,那里的脉搏......
在跳动。
真是奇怪了,他库洛洛什么时候需要做这种动作才能确定一个人是死的还是活的?
“团长?”见库洛洛迟迟不下达命令,飞坦耐不住性子的出声,金色暴戾的狭长眼眸看着棺中的女人,带着一种想要把纯白染成黑色的欲望。
“把她带回流星街,作为......我的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