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思兴奋的没跳起来,王妃终于要回去了。
林逸衣临进府突然道:“春思,以后我每天都会出去,如果你觉得跟老夫人告状,老夫人能管束本妃,本妃就把你卖了,乐的自己一个人清净。”吓一个很有必要。
春思整个人突然僵住,看向王妃的神色险些哭了。
林逸衣推开后门,如常进入,如她料想都一样,根本没有人发觉她出去后,卧床六年多甚少出房门的王妃,还是给她行了方便的。
春思交了班,回了自己的下人房,整个人都愣愣的,夫人是王妃啊,不是谁家翘家去看热闹的小姐公子!万一让人知道了——
但,真的有人知道吗?春思想到在王府如影子般的主子,心里一阵酸楚,这么多年了,主子过的一点也不开心,几个月前更是险些去了,常年郁郁寡欢的主子,如今好不容易展了笑颜,她真的想主子再回到以前。
王妃在府里可有可无又怎样,对她们这些陪嫁的下人来说,没有王妃就是没有一切,如果王妃只有出府才开心。
春思猛然坚定,她认了!大不了东窗事发后,她陪主子一起被流放!
天色渐晚。
冰冷如雪的女子看看时间,放下手里的绣活,站起身,吩咐下面的人备膳。
书房内突然传来声响:“去重楼用膳。”
年婳愕然:“是,王爷。”便一个人站在空落落的书房外间神色凝重。
林逸衣收到消息后,眉头皱了一下,昨晚刚走,今天就要来?“春思,今晚该谁侍寝。”
春思非常高兴王爷要来用膳,王妃今天可做了一桌好吃的,比昨晚那碗面强多了:“回娘娘,是韩侧妃那里。”
林逸衣点头:“稍后再上菜吧。”本来要吃饭的林逸衣只能从餐桌前起身,去看会书打发时间。
韩氏听说后死死的掐着垂虹的胳膊,直到掐出一道血红的印子才收手,面上却已泪流满面,娇柔不堪。
垂虹一丝声响也不敢发出,任凭主子掐着。
韩氏的眼泪滑落,无论怎么哭也楚楚动人:“你说,王爷还会来吗?”
垂虹立即道:“回娘娘,王爷那样宠爱娘娘,当然会过来,估计今晚王爷找王妃有事,所以想趁吃饭的空当说给王妃听,娘娘无需焦急,以娘娘的花容月貌,王爷怎么会不来看娘娘。”
韩氏闻言眼泪掉的更凶。
垂虹深知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跪在地上自打耳光:“娘娘恕罪,垂虹嘴笨,不能讨娘娘欢心,奴婢罪该万死,奴婢——”
韩氏急忙阻止垂虹的举动,凄苦的摇头,哭颜若江南**般说不出的朦胧洒逸,断人心肠:“是我老了,怎么比得上新人的巧笑嫣然。”想到别宠三日的沈氏,韩碧心如刀绞,虽然那是规矩,王爷向来是不偏不倚的,但想到又多个女人分冲,韩碧心里便克制不住的想发火。
垂虹见了心疼,但无奈嘴笨实在不会说话,但见娘娘伤心,她更伤心:“娘娘,您相信奴婢,您是府里最好看的娘娘,沈氏根本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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