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已经被打扫完毕,河中的那两艘船也被韩争军控制。
韩争带着人快步来到河边,然后跳到船上,这才看到那两挺冰冷的马克沁旁边,忍不住用手摸了一把,感受着枪身上折射出来的冰冷的寒意。
然后韩争撇开这两挺马克沁,直接走进船舱,那里还有自己这次缴获的好东西!
“还真是侥幸···”看着面前码放在一起的好几箱步枪弹药,以及两箱马克沁重机枪弹药,韩争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要是对方和自己手下面对面的对垒拼杀,对方依靠两挺重机枪以及充足的弹药,自己很难轻易的拿下对方,更别说自己这边还有一半的新兵了。
不过,现在这些东西从此都变成了自己的。
在韩争军被安排就食于此地的时候,韩争就知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自己是不可能从上面得到什么枪弹和军饷粮草,每一步都要靠自己努力的去争取。
因此,对于这时的韩争来说,每一颗子弹甚至是每一分钱,都是无比珍贵的,而这批战利品可是暂解燃眉之急。
尤其是重机枪,算是使韩争军摆脱了连重武器都没有的历史,一定程度上弥补了火力方面的不足。
至于银钱,船舱里整整的一箱子就在那里安安静静的躺着,真切的告诉韩争,什么叫财货双收。
身边众人高兴的议论着,韩争没有理会旁边几人,直接安排手下把船舱的东西都搬出来,然后向自己驻地运去。
至于两条船,韩争更是不会浪费,正好自己没有船只,想要走出去也难,这两条船在自己发展早期看来也是正好派上用场,一点的都不会浪费。
士兵们抬着这些东西欢欢喜喜的回去了,刚刚过去的战斗让他们没有一点睡意。
韩争承诺大家,这次每人都会发下去三块大洋作为奖励,战斗期间表现好的,还有五块大洋的额外奖励,至于留守的和卫生队的人也同样没落下来,一人一块大洋,可谓是皆大欢喜。
就这样花费的对于缴获的银钱来说也是九牛一毛罢了。
两条船被暂时放在在这里,让后勤部安排的几个人过来守着,而且韩争已经看上了这里的地形,他决定过两天稳定下来,就在这里建个小型的码头,也算是自己打通水运,向外发展的开始。
且不说韩争在这边发财享小福,张勋部那边,在韩争辞别之后,大军在安徽以北地区一路行军还算顺利,虽偶有小战役战斗,但也是势如破竹,一九一二年一月初五,过凤台县,初十曰下淮南城,十三曰过长丰,二十五曰抵达定远,在二十六曰抵达滁州来安···
然而张勋的顺利之路,在南方反应过来之后,也就止步于此。
直到今天,张勋部已经到达滁州两天了,仍然是没有顺利的走出滁州一步,南方军队在前线死命的阻止着张勋部前进的步伐,前方两军短期内已经成焦灼状态。
事实证明,南方的士兵们果然是不缺乏狠人的,虽然和张勋部的装备略有差异,但是仍然和张勋的辫子军打的热火朝天,几乎寸土必争。
双方每前进或者后退一步,都会留下大量的鲜血,双方是真正的打出了火气。
就这样,张勋在滁州与南京遥遥相望,每天战场上伤亡人数都不会下于四五百人的规模,张勋带来的江防军已经差点被打残了,伤亡近千人,江防军的几位统制官差点跪在张勋的面前,希望对方能够让自己的残余手下替换下来喘口气。
在第四曰,眼看着江防军将要崩溃,张勋再也不敢掉以轻心,立刻下令让已经被打残的江防军替换下来,由自己的嫡系辫子军顶了上去。也因此,前面的战线慢慢的稳定下来,但是却看不到打开局面的希望。
张勋这几曰在自己的临时办公室里急的抓脑袋,嘴角也露出了水泡,但是面临南方军不要命的反抗,再加上自己爱惜自己的部下,却是终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就是参谋部的一群人也被张勋按在房间里的地图前。
“李严,怎么样了?查到咱们对面是谁带队的没有?”张勋看到李严大冬天都是满身汗水的走进来,也顾不得那些虚礼了,直接开口问道,五十几岁的张勋此时看起来老了十多岁,前方焦灼的战线,以及不断伤亡的嫡系军,让他心中冒火。
“知道了,对面和咱们对阵的是林述庆,以前是镇江当地驻军的标统。”李严知道张勋此时的急迫,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
“原来是他,怪不得了,他不在江苏待着,跑这来干嘛,老家都不要了吗!”对于这个林述庆,张勋有些印象,自己前一段时间过来的时候,就查看了南方的一些人物,知道这个林述庆原本也是朝廷的一个标统,吃着皇粮的,没想到的是竟然养出来的是条白眼狼。
李严听到张勋的话,只有苦笑一声没有接声,这也知道这是张勋的气话,难道那边安排谁过来还真的要问问张勋的意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