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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四 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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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了脸煮大变。他站起来低声喝道!欧阳督察,你喝“叫!你说这种无君无上的胡话,那是要掉脑袋的”。

欧阳辉满头大汗,但还是坚持说:“大人,这话不是我说的!这是洛京东陵卫的人说的,他们的人还在外面呢!”

“走,带我去看看。”孟聚急切地要跟着欧阳辉出去,王九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镇督,欧阳小姐的事。

但这时的孟聚哪有心思管欧阳青青的事,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急地说:小九,你送一下欧阳姑娘,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客气些……”说话间,他已是飞快地出了门。

欧阳辉在前面带路,领着孟聚一路急走,二人穿过了大院,一路来到了廉清署的官衙。官衙的门口栓着两匹坐骑,马匹上沾满了灰尘,很疲惫的样子。

“大人,就在这边了……欧阳辉领着孟聚进去,穿过了一道黑暗的走廊,来到了欧阳辉的官衙门前。

官衙里灯火透明,听列孟聚进来的声音,倚靠在椅子上打盹的两位陌生面孔的陵卫军官被惊醒,急忙站起身行礼:“大人!”

孟聚打量了他们一下,两位军官都很年青,看服饰只是兵长而已。他们衣裳上布满了灰尘和污垢,显得肮脏不堪。他们脸色憔悴,眼里充满了血丝,人和衣裳都显得很邋遢。

孟聚打量了他们一下,直接问:“你们是洛京过来的?”

“是的”。两位军官不清楚孟聚的身份,但看欧阳辉毕恭毕敬地跟在孟聚身后,他们也猜到这是东平东陵卫的重要人物,军官们低沉地答道:“卑职是洛京东陵卫刑案处的兵长罗大方,参加大人!”

“卑职是洛京东陵卫搜捕处兵长曹元伦,参见大人!”

孟聚问:“你们的告身和腰牌呢?可带在身上?”

两位兵长显然早有准备,都从腰间摸出了腰牌和告身纸,但他们捏在手里却不递过来,说:“大人,您要检查我们腰牌,请问我们是否有荣幸知道您的身份呢?”

欧阳辉喊道:“这位大人就是东平东陵卫的孟镇督,你们不得元,礼!”

孟聚摆摆手,叫住了欧阳辉:“没事,大家不认识,确实是我该先出示腰牌的喏,看到了吧?”

“卑职失礼了!”

看到孟聚手中那块代表高级军官的银色腰牌,两名兵长的态度显得更加恭敬。他们弯着腰将腰牌和告身递了过来,孟聚顺手递给了欧阳辉。后者凑到灯笼前很认真地看了一下,回头说:“镇督,腰牌和告身都是真的。”

孟聚也知道这多半不会有假,先检查一通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坐吧。罗兵长。曹兵长,你们从洛京急忙赶过来,带来了什么消息?我听欧阳督察说,你们说慕容家,还有陛下这是不是真的?”

罗大方肃容拱手道:“镇督大人,卑职不敢说谎,这里有白总镇的亲笔书,镇督一看便知了。”

他从腰带里拿出了一封书信,孟聚接过刚拆开,顿时脸色大变:那字迹斑斑黯红,赫然是用血写的。

“东平镇督孟聚:

日前大变,慕容氏族叛。陛下薨,太子亦遇害。吾等拟推举祁王继位,誓与叛军周旋到底。总署被围,叛军日夜围攻,你勤王之师前来救援,护卫新君,勤王讨逆,功在不朽。

白无沙”

血写的短短几行字,已经透出一股兵凶危急的味道了。孟聚抬起头,问:“白总镇可还安好?你们给我详细说来”。

两位兵长对视一眼,罗兵长说:“镇督。我们出的时候,白总镇还是好的。他亲手将书信交给了我们。”

“嗯。但是你们是洛京东陵卫的人,为什么白总镇会让你们来送信而不是总署的人?”

“镇督,洛京东陵卫遭到叛军的攻击,宇文镇督战死,苏镇督领着我们保护着祁王一家撤退,我们退到城外与总署会合,但随即总署也被叛军围攻,好在洛京署的残部与总署的黑室部队联退了敌人的一波攻击。趁着敌人包围圈被打开的时机,白总镇写信让我们带出去突围求援,那时两边的人都混在一起了,也不分总署和洛京署了。”

“除了东平,总署还向哪里求援了?。

罗兵长说:“镇督,我们都只是小兵,复杂的大事我们也不懂。但我们备马出的时候,听说还有其他的兄弟要去徐州、豫南和汉中等地求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徐州、豫南与北魏与南唐对峙的重兵前线,汉中地区则是征西军与西蜀对峙的前线,东陵卫在这几地都部属有重兵,白无沙派人去那边求援也是料想中的事。

“两位,事情的经过到底如何?你们且给我说说,详细点

关于洛京变乱的经过,两个兵长也说不出多少来。他们只知道,八月十四日深夜,他们在洛京署执勤。深夜里,大院里忽然响起了紧急集合的锣声,他们急忙到校场上集合。

召集集合的人是洛京署镇督宇文雷,他显得很急躁,没等兵马集结完毕,他就让大家带了兵器跟他走。两人也不明所以,拿了兵器就跟着大队人马出了,走到一半大家才现,这是直奔城南的皇城方向。大家都很惊惶,这时宇文宙才跟大家说,慕容家叛变了,叛军正在围攻皇城,现在大家是去给皇城解围的,于是队伍里才人心稍定。

但没想到,队伍在经过钢驼大街时候,突然遭到了一伙穿着金吾卫制服士兵的拦截。宇文宙吼道:“这是叛军,打垮他们,冲过去”。于是激烈的巷战爆了,东陵卫官兵与金吾卫在钢鸵大街上展开了激战,开始时东陵卫还是占上风的,但随后叛军的增援潮水般涌来,甚至连斗铠部队都过来了,东陵卫被打得节节后退,宇文镇督在督战时遭到叛军的冷箭狙杀,于是军队更是毫无斗志,陷入

好在这时,苏苗同知镇督率领着洛京署的黑室部队杀到,才算勉强稳住了阵脚。苏苗指挥着队伍撤回了洛京署,但叛军随之尾随而至,两军交战之后,东陵卫再次不敌,不得不撤出了洛京署,向城外逃去?苏岗镇督领着大家一路撤到了总署。与总署的兵马会合。大家刚安顿下来不久,叛军再次杀了过来,于是两军在东陵郊外的荒野上再大战一场,双方都伤亡不叛军再次退走。趁着叛军撤退的时机,军官们大声喊话,说要招募敢死队员冲出去求援,两人都报了名,于是被带到了白总镇面前,白无沙将这封血书交给了他们。

孟聚听完,他问:“你们洛京署刑案处的副督察金大福没事吧?他可还安好?”

两位兵长显得很是惊讶,他们说:“金大福长官还安好,但镇督,您记错了吧?我们刑案处的副长官是白南督察,您说的金大福是内保总队的副长官,但他不在刑案处工作

孟聚轻描淡写地点头:“哦。这样的话,那是我可能记错了

这下,他更加确认了,这两个人真的是洛京署的军官。派来冒充的间谍不可能会记得洛京署一个名不经传的副督察,这种事,只有内部人才会清楚。

这时,欧阳辉也出声问:“罗兵长,曹兵长,陛下和太子薨的消息,你们是从哪里知道的?可是你们亲眼所见吗?”

“启禀督察大人,这不是我们亲眼看到的,但是大家都这么说,连我们的长官都这么说,应该不会有错吧”。

“祁王在东陵卫总署这边吗?”

“是的,白总镇亲自护卫祁王。有人说,陛下和太子都薨了,祁王以后可能就是新的陛下了。”

“皇城守卫固若金汤,更有我大魏朝最精锐的羽林军斗铠护卫。叛军是怎么攻进去的?羽林军连护着陛下逃出来都办不到吗?”

“这个”卑职也不知道。但大家都说,羽林军里有将领当了叛徒,他们打开城门,放叛军进去,但卑职也不知叛徒是谁。”

“叛军有多少人?谁是为的?朝中大臣和亲贵,有多少人附逆,又有多少人打算勤王?”

对这个问题,两位兵长都答不上来。他们只知道叛军是金吾卫的人,交战时对方的军队潮水一般涌了过来,谁知道他们有多少人。至于朝中大臣们如何打算,谁附逆谁是忠臣,那他们更是一无所知了。

孟聚和欧阳辉反复询问他们二人,一直问到大家都精疲力竭了,询问才停止了。

“好了,罗兵长,曹兵长,你们一路辛苦,先去休息吧?等你们休息好,我们再给你们接风。欧阳督察,你负责安排好接待吧,两位弟兄一路都很辛苦了

“好的,两位弟兄随我来吧!”

听到这句话,两位洛京的兵长都是如临大赦,连续赶了三天三夜路,风餐露宿的,他们困倦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要被喋喋不休地盘问,他们早疲惫不堪了。

欧阳辉领着两个兵长出去,孟聚在他身后叫道:“把肖都将和易旅帅都请到茶室去,我在那边等他们。”

肖恒和易小刀进来的时候,都是醉醺醺的满身酒气。看见孟聚眉头紧蹙地独坐在茶室角落里沉思,两人哈哈大笑。

“我就说了,孟老弟海量,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人放倒了呢?原来是躲在这边偷闲啊!不行不行,孟老弟,你得回去跟我们再战三百回合”。

孟聚抬头起来笑笑,眼神却很严肃:“老肖,老易,先坐下喝杯茶醒醒脑子吧。出大事了,我们得合计商议一下。”

两位边将很是不以为然:“哈哈,能有什么大事!孟老弟你杀了长孙寿都没事,还有什么人敢惹你啊!来来,我们喝酒去”。

“慕容家叛变,陛下薨了

足足五秒钟里,肖恒和易小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孟聚,身形如泥雕木塑般一动不动。

“肖老哥?易老哥?”

还是易小刀先回过神来了。他脱口问出:“不是真的吧?”随即自嘲地笑笑:“我傻了,这种事,谁敢造谣!肖老哥,坐下喝杯茶先醒醒吧。这的确是大事

他扯着肖恒一道坐下,后者这才回过神来,连声问:“不是真的吧?不是真的吧?陛下怎么可能就这么去了呢?”

“具体详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慕容家叛变,陛下和太子遇害,这事应该不会有错。我是接到总署的快马急报。先知道了。估计过两天,你们边军这边也会得到通报的。”

刚才的酒早被吓醒了,两位武将的神色严峻中带着惴惴不安。肖恒叹道:“陛下和太子都遇害了,神位无主,这大魏朝的天下,看着要天翻地覆了!唉,这天下,就要大乱了!”

易小刀嘴角抽*动下,却不答话。孟聚望望他,两人目光交接,都看到了对方眼底下的那一抹窃喜一对两个南唐间谍来说,还有什么比听到北魏内乱更好的消息呢?

孟聚干咳一声。他说:“肖老哥,我听说。起兵谋逆的慕容破也是大魏朝的皇族正统。这里只有我们自家兄弟,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倘若慕容家真的坐稳了龙椅,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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