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点头，赶紧将她拉近些，坐在榻上相对却无言，过了好半晌才道：“恒儿今日也没能得手，那慕卿月着实有些门道。”

“可不是，好几次都是栽在她身上，我的大丫鬟红袖也是这么折了！”蒋氏咬牙切齿道。

“红袖那终究是个隐患，算算日子，也要被放出来了，这之前你可要赶紧处理掉。”蒋夫人不放心地提醒道。

红袖多年来给蒋氏处理过多少暗地里的事儿那就不用说了，要是真让她再出来，又对蒋氏失望，会不会一股脑都说出来还未可知呢。

蒋氏点头：“她我会处理的，倒是慕卿月，越来越叫我看不透了。”

蒋夫人沉吟了片刻才道：“恒儿对她倒是挺上心，这让我又有些迟疑了，这么厉害的女子若是真让恒儿弄回了家里，恐怕也要不得安宁。”

“你说，这么个长在庄子上的野孩子，怎么就能成了这样？”蒋氏最想不明白的却是这个，前些年慕卿月不是不回慕家，只是在年节的时候才有资格回来，但是每次见蒋氏都是一副老鼠见了猫的表情，哪里是现在这种从容的姿态。

自从这次将她接回慕家，不仅自己的威信大打折扣，就连慕靖对她都产生了疑心，蒋家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更是已经露出了冰山一角，这种种看似跟慕卿月没有关系，却都事事离不开她的推波助澜。

这让蒋氏懊恼的同时，又有了些许疑惑。

若是说之前她都在藏拙，让自己轻视她，这样深的心机出现在一个未及笄的少女身上，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诡异骇人，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你说她会不会……不是方氏的那个女儿？”蒋夫人却突然提了一嘴，随即也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住了。

两人沉默了良久，蒋氏带着颤抖的声音道：“我倒真是觉得……有可能是被人掉包了，当初我让嬷嬷去庄子上接她，后来她自己回来了，而嬷嬷和车夫都被乱剑砍死……若是有人知道是四殿下点名要她，故意将她给掉包了，倒也不是不可能……”

“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么像的人么？”蒋夫人不可置信地道。

“不是有易容么，更何况，她确实跟之前变化很大……”蒋氏越说越是确信。

慕卿月在庄子上都是营养不良，所以一脸蜡黄哪里现在的绝艳风姿，如今注意保养又自己配了中药方子滋补，自然恢复到了少女莹润的体态，在蒋氏眼中确实是大不相同。

“别急，这个要慢慢调查，等到确信的那一天，就是她倒霉的一天！”蒋氏咬着后槽牙恶狠狠说道：“到时候就算我等不出手，四殿下也不会放过她……四殿下要的是方氏的后人，她若不是真的慕卿月，那也不是慕府之人了！”

“不管怎么说，先看看今晚的计谋她要如何破解，若是破解不了……后面也就不用麻烦了。”蒋夫人在阴影中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笑意，蒋氏想到今晚的安排，也定下心来。

这边两个女人正为了自己的发现兴奋不已，隔壁却闷哼不断。

还没熄灯的蒋恒，在一阵突如其来的黑暗中，被人猛然点了穴道，随即就被闷头撂倒，那黑影下手很重，几乎拳拳到肉，打得蒋恒痛苦不已，却只能无助地被定住不动承受着拳打脚踢，嗓子也喊不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