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欣怡瞅了一眼蒋欣媚,后者一机灵,在慕卿月如有实质的眼神中低声道:“我当时也在场,却没能拦得下,说来媚儿也有过错,请母亲责罚。”
蒋夫人摆手:“媚儿起来,不怪你,你当时肯定也是被吓了一跳。”
蒋欣媚垂眸不说话,余光看着依旧镇定自若的慕卿月。
蒋欣怡见慕靖依旧不为所动,咬了咬牙踢了一脚襄儿,襄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道:“慕老爷、慕夫人、蒋夫人,请给奴婢做主啊,奴婢身上的伤都是表小姐和她的丫鬟所谓,奴婢不敢妄言,可以让大夫来给奴婢验伤!”
证据确凿,那血淋漓的伤口看在谁眼里都有点不忍直视,倒是慕卿月看得仔细,然后才弯唇躬身道:“女儿有句话要说。”
“说吧。”慕靖依旧不相信慕卿月会亲自动手。
其实蒋欣怡还是心急了,她若是说芍药出手打人,可能这罪名早就定下来了,毕竟芍药怎么说都是个奴婢,生杀大权都在主子们手里,若是伤了主子那必然是个死罪,就算是慕卿月求情,也是被逐出府的命运。
但是现在目标却在慕卿月身上,慕靖怎么会不知道慕卿月的价值,更何况自从慕卿月回家来以后,慕府也是水涨船高,从她身上慕靖也能看到当年方氏的影子,这自然让慕靖对慕卿月的父女之情萌发出来。
所以直到现在,慕靖对慕卿月依旧是相信的,方氏的女儿应该也会像她一样,虽然倔强了些,但是心地善良温婉知礼才对。
蒋氏在一旁咬牙切齿,却不能反对,只好假惺惺道:“卿月有什么话就说吧,可能你们之间只是产生了什么误会呢?”
蒋欣怡闻言却不高兴了,对着慕卿月道:“误会?到底是不是误会表妹应该心里很清楚吧,我知道表妹一直对我心中有怨恨,我也屡次给表妹道过谦了,只是不知道表妹要如何才能满意呢?难道要我给表妹磕头谢罪么?”
高门闺秀出阁之前只能跪父母跪皇族,若是平白在这里给个表亲跪下,那可就是相当于明摆着毁了蒋欣怡,蒋夫人怎么可能会同意呢!
慕卿月斜瞥了一眼蒋欣怡,这人倒是学聪明了些,还会以退为进。
不过等到她拿出证据的时候,恐怕就有她苦的了:“表姐这么说,是一定要我拿出证据来了?那如果,证据说明我并没动手之人,表姐又要如何解释这伤来自何处呢?”
蒋欣怡心中一动,不过转念想想,这胳膊上挠出来的痕迹,怎么会有痕迹,证明起来是绝对很困难的,遂大意道:“表妹这样说可不对,做了的事情就是做了,何须证明呢?”
慕卿月微微一笑,将自己的双手伸了出来,声音清晰掷地有声道:“女儿想着今日有客人来,特意涂了竹石花的丹蔻,想来母亲和蒋夫人都应该了解,这竹石花经不得刮蹭,不然就会损坏。”
听到竹石花的时候,蒋氏和蒋夫人的脸色都是一紧,蒋欣怡的脸删也露出诧异,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双纤纤玉手上的绯红色丹蔻仔细看着。
正厅里靠的近的,谁都能看得到,慕卿月手上的丹蔻完美无缺,甚至连指甲缝里都没有一丝空隙。
若是先前用这双手弄出襄儿胳膊上的伤痕,绝对不可能还保留下这么完美的丹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