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坤及一个排人员,吓得纷纷举枪下跪,颤声求饶。
他们又饿又累,走了二十多天的山路,都是瘦成了皮包骨形的人,哪有战斗力?
此时,他们也不管袭击他们的人是谁了,反正保命要紧,反正马彪也不是什么好主子,管对方是谁,投降保命要紧,便全部乖乖求饶了。
“何副官,别开枪,是我……老胡呀!”胡三迪但听前面的吴坤及一个排的人颤声求饶,以为真遇上伏兵了,急率两个排,伏倒于地。
他悄然抬头,发现那些拦住吴坤去路的,竟然是凌向天的兵,为首之人便是凌向天的副官何来水、警卫营长赖深源。
胡三迪赶紧探头出来,高声喊叫,奔跑过去,与之相见。
“胡团长,你们……咋成这样子了?”何来水命人收起枪枝,过来与胡三迪相见,一看胡三迪瘦成排骨样、蓬头垢面、人不象人、鬼不鬼的,不由奇异地问。
“何副官,有吃的吗?饿死我了。”胡三迪见面就讨吃的,没顾得上与何来水叙旧。
“这……咋回事呀?我的胡大团长,好好好,来人,拿些干饼,取水来。”何来水更是奇异常,又问胡三迪,但见胡三迪衣衫褴褛、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便吩咐警卫人员取水拿干粮来。
“来来来,弟兄们,先吃点东西。”赖深源见状,便吩咐全营官兵,都拿出干粮和军用水壶来,先接济胡三迪的这个残连。
何来水、赖深源既然是率部前来迎接马彪的,自然带来了好吃、好喝的东西。
“哎呀,噎死我了。娘的,老子差点饿死了。”胡三迪饿坏了,狼吞虎咽,噎了几次,又弄得满脸涨红。
然后,将小半截干饼一扔,这才开始叙说自己所部走山路之事。
“哎呀,胡团长,你们怎么慌成这样呢?二十多天来,战况逆转,石友三部打败仗了,败得很惨。怕他个鸟呀?这些情况,我不是在电报中告诉你了吗?咱们的向天少爷,现在可是阎司令长官钦定的晋军中将、山东省政府副主席了。”何来水闻言,拍拍胡三迪的肩膀,从怀中掏出一封电文来,递与胡三迪看。
“哦?太好了!咱们有出路了。娘的,好事呀!”胡三迪接看电文一看,果然是阎老西的电文,登时就乐得屁颠屁颠的,一拍大腿,转身就跑,向后面的马彪报告去。
“怎么回事?不是说联系上韩复榘了吗?怎么向天他仍留在晋军中、还率部南下打济宁?这……怎么回事?”马彪接报,匆匆率部赶来,见面就喝问何来水,甚是惊讶。
他感觉情况不妙呀,也怕石友三追究他打败仗之事。
胡三迪、甘如龙、吴坤三人急跑过来,陪于马彪左右。
邹玉珍、马茹则是各拉着赖深源的一只手,打探凌向天的情况:他身体好吗?战况如何?伤着没有?
“报告师座,情况是这样的,由于凌霸天炮轰徐州外围的徐守节部,并阻击石友三率部增援徐州,而凌南天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鸟兵,忽然袭击济宁。本来向天少爷是与韩复榘联系好的,准备率部投诚老蒋的,可是他一听凌南天忽然从军,并助****打下了济宁,之前还率部助凌霸天解了徐州之围,今晨,向天少爷又接到了阎司令长官的通电,就任山东省政府副主席并晋中将军衔。这样一来,向天少爷便不怕石友三了,也不想投靠老蒋了。如果向天少爷投靠老蒋,不一定有这样的待遇呀!师座,你想呀,向天少爷现在可是山东省政府的副主席呀,他年纪才多大?二十六岁!不简单!再说,蒋军在山东战况甚为不利,还有,韩复榘撤守胶东。蒋军可是节节败退呀。所以,向天少爷请樱率部攻宁济宁,也借机消灭凌南天部兵马,然后再打凌霸天部。本来,我部应将情况电告师座的,奈何这里山高林密,信号不好,密电一直发不出去。”何来水知道马彪阴狠,赶紧立即敬礼,向他详细汇报了凌向天的最新情况。
“好事啊!”胡三迪闻言,很是高兴,差点喊出声来,急急捂嘴,硬是将这句话塞回嘴里去。
“胡三迪有进步,能塞住自己的臭嘴,不错!”甘如龙似笑非笑,侧目而视胡三迪。
“娘的,那干嘛不早点告诉老子呀?弄得老子跑这么远的路。要是早点告诉老子,老子直接奔济宁,不就行了吗?”马彪闻言之后,仍是怒气冲冲,怒目而视何来水,连声质问何来水。
“娘的,好在老子捂嘴快,否则,又要挨打了。”胡三迪别过头去,心里滴沽了一句。
“回师座,向天少爷是今晨才决定的事情。之前,他也不知道他会这么决定的,他一直在联系韩复榘,所以,便让你直奔济南而来。”何来水见马彪不开窍,便更大声回话。
“哼!那现在怎么办?又让老子到回济宁去呀?想累死老子呀?”马彪见状,怒气稍失,急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