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师长……不好了,蔡师长中枪了……”蔡河的警卫员急急围向蔡河,有人扶起蔡河,发现蔡河惨死,慌乱高喊。
敌军马队士兵,本能地纷纷回头。
他们稍一分神,凌南天已掠马而过。
铁牛跃身而起,端枪捅翻一名敌军骑兵,便飞身跃马,策马就跑。
凌南天也趁机飞身离马,跃到另一匹空马上,身伏马鞍,策马急逃。
“弟兄们,抢马,撤!”还在一只巨坑里不时开枪扫射的洪武见状,急喝一声,也抢马而逃。
他所部机枪手,只有七人逃生,战死四人。
“弟兄们,边打边撤!不要恋战!”山边的贺喜见状,急喊一声,跃身而出,身子落在一匹空马上,伸手拔刀。
贺喜曾是金万胜警卫团手下的骑兵连连长,武功高强,枪法神奇,艺高胆大。
他反手一刀,将侧旁一名骑兵砍于马下,便纵马而逃。
“咔嚓……啊呀……”
侧旁的敌军士兵,由左肩至右勒,被贺喜一刀削开,惨叫一声,尸分两半,从马背上各倒一边,堕落马下。
血水柱溅,很是残忍。
然而,双方骑兵擂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将士们在阵地上杀血眼的时候,是不会顾对方痛苦,心里想的便是一味歼敌,杀人越多就越是快活。
“手榴弹……扔!”伏于山边的二营士兵放过凌南天、洪武、贺喜等人,便端枪射击。
三营近四百人,则是同扔手榴弹。
399枚手榴弹同时扔出,落地的时候,自然有近有远,但是,轰炸的效果绝不亚几门重炮的威力。
“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
徐州外围西面的敌军,连同枪械炮火,惨叫而倒,轰然而散,连锁反应,登时死伤数百人。
数十门重炮在手榴弹的轰炸中化为灰烬。
这个效果恐怕是凌南天之前没有计算到的,也是凌霸天、邹永昌没有预料到的。
血雨飘洒,血肉横飞。
无数人的耳朵,在惊心动魄的轰炸声中,从此失灵,再也听不见了。
恶战造成负伤残疾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惨。
军阀内战,带给双方官兵及黎民百姓的是一样的无数的苦难,堪比天灾**,并不输于外敌入侵。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撕破了夜空。
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掠过了夜空,久久不绝于耳。
“弟兄们,援军来了,冲啊!”徐州守将邹永昌在残墙处观战,借残墙作掩体,闪躲往来弹雨,看到城外敌军大乱,便趁机挥枪呐喊。
其实,他内心是知道今晚有人助战的,也知道这是小股部队的夜袭战,因为他不时与凌霸天有密码电报往来,他与凌霸天之间,是相互了解的。
所以,邹永昌才能坚守徐州城到现在。
如果,他不知道刘义早派凌霸天潜伏于山林,他可能早就弃城而逃了。
因为他所部将士战死不下万人了。
多么惨重的伤亡数据啊!
他手下的师长、旅长、团长,大多数都战死了,所以,他才亲自上阵指挥的。
“弟兄们,杀出城外去!委员长派兵来救咱们哪!冲啊!”副总指挥廖东里将枪一扔,拔刀而出,领头冲出残墙。
城内的****,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被困多天,被围多时,热血男儿,如此憋气。
此时,他们有了泄气的对象,哪能不冲锋陷阵的?
他们纷纷弃枪,握抡大刀,紧跟着廖东里冲出残墙,越过吊桥,杀向敌军阵营。
“当当当当……”
“砰砰砰砰……”
“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
西北军副师长郭朝阳此时还不知蔡河已死,他也率部冲锋而来,见状先是开枪射击,近敌之时,也纷纷弃枪拔刀。
西北军与****双方近身肉搏,于徐州城下展开了白刃战。密集的步枪上的剌刀,在火光中亮晃晃的,分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