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长刀短。
他握枪敲、捅、扫、砸,策马掠过吊桥之后,便杀了敌军十几名骑兵。
敌军一名骑兵连长,欲擒凌南天,握刀迎面而来,却被凌南天一枪捅出又一敲一横。
“当……啊呀……砰……”
那名连长急侧闪身,以避凌南天铁枪之利。
但是,他侧身之际,侧额枪风呼啸而来,迫其横刀相格,不意凌南天虚晃一枪又一扫。
他被凌南天铁枪扫中腰勒,横跌一丈多远。
铁牛驰骋而来,纵马踏去,正中那名连长腹部。
那名连长当即腹破惨死,凄怆惨叫,血水柱喷。
凌南天三枪扫杀那名连长,却忽闻冯毅的凄厉惨叫。
他不由蓦然泪流,泣不成声大喊,握枪跃马,驰骋向前,奇快无比。
他又泣声大骂胡三迪:“胡三迪,你这人渣,少爷宰了你!”
他握枪冲向胡三迪。
“凌南天……死畜生凌南天……快杀凌南天!”胡三迪杀了冯毅,陡见凌南天冲杀而来,吓得胆战心惊,颤声高呼。
他自己却策马而逃,竟不敢迎战凌南天。
冯云紧跟着凌南天。
她左臂伤未好,又背着一大包金银珠宝,负重而奔。
虽然,她也是策马扬刀,但是,她寸步不离凌南天。
这既是因为她深爱着凌南天,也怕于乱军之中与之分散,更怕凌南天有什么不测。
她忽闻冯毅惨叫、倒跌落马,被诸多战马乱踏乱践,骤然泪流,声泪俱下,哀号悲哭,凄婉悲怆。
痛失亲人,生父丧命。
让她伤心欲绝,眼前发黑,差点栽倒下马。
凌南天闻得身后冯云的哀号,又骤然一惊。
他头脑清醒了少许,知道冯毅这样死战血战,便是为了帮自己与冯云逃生。
此时此刻,自己不是悲痛之时,也不能沉浸于悲痛之中,带着冯云逃生,才能对得起冯毅舍身成仁之举。
他急急横枪一扫,又扫翻几名敌军骑兵,便并马过来,单臂探去,将冯云抓到自己的身前,搂在怀中。
凌南天搂过冯云,不敢停留。
他一手搂紧冯云,一手握枪,扎、挑、崩、砸、抖,原本黑漆漆的铁枪,旋即被血水染红。
他掠马而过之时,瞬间又残杀敌军骑兵十余人,逃出了重围。
由于胡三迪策马跑开了,大部队又被马彪调走了。
凌南天虽然所部人马不多,仅200人左右。
但是,由于赵狗娃、铁牛、洪武等人一出城,便端枪扫射,或是狠扔手榴弹,或是枪袭,再就是凌南天领头握枪冲杀,所部人马紧跟其后。
主帅狼狠出击,士气大振,扬威而来,旋即便冲散了胡三迪所部残余人马,掠马而去。
“胡三迪,你他娘的狗杂种,老子再给你一个团,你要是追不上凌南天,你别回来见我。”马彪闻讯凌南天从南门突围,知道又上当了,又率部策马回奔南门。
他遇上胡三迪,便勒刀停下,横刀拦住胡三迪。
他朝胡三迪连吐口水,狠骂臭骂一顿,责令胡三迪率部追杀凌南天。
“是!师长!卑职一定生擒凌南天。”胡三迪吓得胆战心惊,脸色发青,冷汗直冒。
他急急收刀入销,伸手抹抹脸上的口水,向马彪敬个礼,随即掉转马头,策马而去。
“追!”马彪虽然给了胡三迪一个团的兵力去追凌南天,但是,他仍然不放心。
虽然,他与他的骑兵都很累。
但是,****凌南天的念头一直纠结于马彪的心头。
马彪只想尽快抓到凌南天,所以,他不顾自己及所部人马劳累,仍然扬刀高举,下令追杀凌南天。
“得得得……”两千余骑兵,随即扬尘而追,浩浩荡荡,喊杀声震耳欲聋。
弯月西沉,迎来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马彪所部骑兵,点燃火把。
两千多人,有先有后,一路追杀凌南天的200多号人。
一千多火把,由高而下,由远而近观看,就象一条长长的火龙,在张牙舞爪。